张启帆有些茫然，这个感觉从他在幻境中出来后，就一直保持着，无数不同的画面在他的灵魂中来回闪动。

属于罗骱的，属于张启帆的，属于扎克的，特别是扎克的记忆，信息量大，冲击力强，让张启帆差点分不清楚，自己是张启帆，还是扎克……。

他终于明白自己突入记录扎克记忆的黑晶时，那声音他耳边响起的叹息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这才是扎克的复活方式，一种传承式的复活。当比自己一辈子还要丰富的记忆传承下来，理所当然的就能把原本属于自己的记忆挤到角落里去。

碰到什么情况，首先冒出来的都是扎克的记忆，碰到什么困难，首先冒出来的都是扎克的经验，让人很难区分，自己到底是扎克呢？还是张启帆呢？

也多亏了张启帆拥有数万年的记忆，更拥有人类世界的丰富经验，否则真的很容易迷失在扎克那庞大的记忆里。

可是尽管这样，他还是迷糊了好久，直到莉捷丽斯那一声‘张启帆’，才让他重新确立了自我。

他是张启帆，本名罗骱，夺舍重生在人类身上的张启帆。

确立了自我，那纷纷扰扰的记忆片段如同被拔开的迷雾一样，再也不能成为让他迷茫的障碍了。

但不管会不会让他迷茫，扎克的记忆都是一个巨大的财富，这是一个在银河系纵横无敌。文明到达五级后期，正在冲击六级的强大存在。

无论是对银河系的理解，对力量体系。对文明体系的理解，都比张启帆深入一万倍，有了这些经验，张启帆在冲击五级文明这条路上，将顺畅无比，冲击六级文明的时候，也有失败的经验可以借鉴。更重要的是，他了解了蜕变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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