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是晚上8点多钟,李先生显然不愿意在自己的新房子里过夜,他慷慨地将房门钥匙交给江一平自己打车回了父母的住所。从李先生当时的嘱托上看,他十分希望今晚之后这屋子就彻底干净了。不过江一平认为,这件事今晚上能不能“彻底”搞定还不好说。
“这就好比你与别人产生了纠纷,约出来谈话也好、打一架也罢,总要先把对方约出来才能解决问题。如果对方横竖不肯露面,就只能在他屋子里多贴几道雷符压制住,反正房子迟早要拆,房子一拆,该散的总会要散,就是有点可怜罢了。”
江一平当时说得还挺悠闲,但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完全听明白。
我家离李先生那套二手房只有三站路的车程,离开李先生家我们打了个出租车,5分钟不到就抵达了我家楼下卖烧烤的小摊。三人围坐在一张露天摆放的小桌板前,叫了三瓶啤酒,两份五花肉、一份板筋、两个土豆、二十块手撕豆腐还有一份茄子、一份小瓜,开开心心地吃起来。其间,为了抢夺那一份只有七八片的猪板筋,我的筷子好几次跟江一平、朱弟弟撞在一块儿。朱弟弟人很好,他不会跟我抢,每当这种时候,他会迅速地挪开筷子并以不及掩耳之势夹起另一片塞进嘴里,但江道长就没有这样豁达的心胸了。
江一平说:“难道你们意识不到,自己在抢食动物的尸体?”他显然是想提醒我,十几分钟之前,我们还在发生过碎尸凶杀案的第一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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