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志远吃惊地瞥了父亲骆破虏一眼。
骆破虏阴着脸扭过头去,不肯正视儿子的眼神。只是骆志远在他飞速转过去的瞬间,看到了他嘴角掠过的一丝玩味的笑容,暗暗皱了皱眉:老娘今天一反常态,从温柔大妈一跃变成河东狮吼,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
“过来!跪下!”穆青骤然又尖声大喝道。
谢婉婷见穆青是动了真气,没有开玩笑的样子,也有点不敢再插话,无奈地坐在一边,向骆志远投过一抹自求多福的眼神。
“妈,您今天为什么生气啊这是?”骆志远定了定神,大步走了过去。
穆青眼睛一瞪:“跪下!”
穆青指了指摆放在茶几上的一个相框,骆志远这才发现是外公穆景山的遗照。
如此,骆志远才陡然醒悟过来,八成是自己教给安娜穆氏医术的事儿被母亲发现了,今晚这是要向自己兴师问罪来着。
骆志远尴尬地搓了搓手,他早就知道这是一个极大的难题,在他看来,现在都什么年月了,把穆氏在中医临床上的一些独门秘法和心得有选择性地传授给安娜这种对医学无比狂热的人,造福世人,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总比烂在自己心里强。可母亲的性格以及穆家对传承的坚守,他又心知肚明,所以这事一直就瞒着穆青。
不知道穆青从何而知。骆志远回头望着父亲,骆破虏无辜地耸耸肩,示意自己也是莫名所以。
“妈,您听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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