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个呆子一样捂着自己右脸。
羞涩有之,但是持续得很短,更多的是对泊熹这个行为的莫名其妙,还有一点儿说不清的怨怼。
一直以来刻意压下的那些古怪念头猛然间都从心底深处往上涌,是,她确实是很多年都没有同哥哥生活在一处了,关于幼年时候的记忆,徳叔过世之前告诉她她会失忆是因为受到过惊吓,惊恐过度才导致忘记了小时候很多事情,不论是父母的长相,抑或是哥哥的长相,生活的地方,关于中原的一切… …
没有同亲人一道儿生活过不代表她不懂得兄妹间正常的相处方式,比如刚刚那个脸颊上浅浅的亲吻,她就觉得别扭怪异。
泊熹早不亲晚不亲,偏生她要进宫了他来这一出,仿佛多么舍不得她似的,又显得暧昧,实在叫她这个六根不净的做妹妹的心里不踏实,何况她一直疑心他是个变态。
泊熹动了动唇,仿佛想解释,和龄立马打断了他,细长的手指头抵在他唇上,“别说话,让我静一静——”
他的呼吸声在安静的车厢里清晰可闻,和龄脑子一热,电光火石间不知是哪里开了窍儿,也许是诈他,歪头道:“泊熹,我前几日在小花园里给花儿浇水,你猜怎么着?”
他卷在宽袖里的指尖在座位上点了点,心里预料到什么。
倘或不是他想到今后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冲动之下拽住她啃了一口,以和龄对他的盲目依从和信任,大约是不会生出疑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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