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石当天就坐飞机从香港回了北平。到家的时候，已经有些迟，连晚餐的正常时点都过了。老妈好像有事，还没回来。老爸极为难得地，亲自下趟厨房煮面条。不过在潘小石的印象中，以父亲潘大石的厨艺水平，也就只会煮煮鸡蛋、面条、玉米之类的东西。或许是真人不露相，但藏着掖着，估计也发霉了。家里一直专门雇有大厨的说。

过了一会，面条煮好了。潘大石又亲自盛了出来，端给自己。这更让潘小石受宠若惊。这种事则一直是佣人干的。

潘小石是真饿了，但一看碗里的面条，不禁呆了呆，没有急着落筷。为啥呢？这到底是哪门子面条——说是汤面呢，少汤；说是拌面呢，少料。这白白的光面，怎么吃啊。会有味道吗？至少也得淋点酱油吧。

潘大石看出了儿子的疑惑，笑着问道：“这碗面条里少了什么？”

潘小石不假思索地回答：“就算不放葱油，也得添点酱料什么的。”

潘大石更乐了，说：“这是汤面，不是拌面。”

潘小石惊了，就差当场眩晕，反问：“汤在哪，没有啊。”

潘大石说：“这碗面里缺了汤。小石呀，你认为我们大清缺什么？”

潘小石愣了愣，回答：“大清最缺资源。洋务运动搞了这么多年，自己地下东西，能挖的、能抽的，都快差不多了。”

潘大石也愣了愣，反驳：“资源没了，可以进口。我们大清最缺的是骨气。国内已经搞得这么好，却总有人崇洋媚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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