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袋的标志是俞冉平常喜欢的牌子，有时看到适合秦朗的款式也会替她选好尺码打包，直接放在她的位子上。俞冉的眼光很好，她很懂得每个人身材上的优点，懂得利用不同版型的剪裁衬出或掩盖那些好坏，在耳濡目染下，秦朗不知不觉中也开始改变自己一贯的套装，其中，最多的就是这一个牌子的衣服。

这一袋是高佑准备的，为了让她换下这一身斑驳的痕迹。

穿上了干净的新衣，原本的衣服折好放进了纸袋里，秦朗看着那狭长空间里的软布，看着，看着，有些眼乏。送回专柜，或是专门清洗的店家应该还是可以整理成原来的样子，秦朗没有想太久，抓起袋角将那有韧度的纸材连同脏衣服揉在一起，丢进了洗手间的垃圾桶里，她不想再回忆起昨天。

重症病房附近一向是手机的禁区，这一点，乔允上一次已经告诫过了。在回到病房外之前，秦朗在洗手间外确认完公事，才关了手机，回到了重症病房外的长椅边。

“我要出去一趟，送你回去吧，回家休息一下，晚一点再接你过来？”林秋妍在俞冉从手术室推出来之前就晕倒了，醒来之后一直坐在这里，在高佑的劝说下喝了一点东西，却没能劝她回去。

“辛苦你了，你去忙吧，我在这里陪她。”林秋妍的两只眼睛都已经哭肿，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要扬起一个礼貌的笑都很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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