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握着这双稚嫩的手，并没有哭泣，微笑道：“老师要坚强，坚强的站在他的面前！”

懵懂的韩信大致只能听懂秦老师口中并不算生疏的话，要真的能理解老师那些生疏的字句看来还需要一些时间，成长是一件冗长的事情，冗长到你必须沉下来安静接纳你成长路上遇到的沟沟坎坎。

这是祖国的东北，育才村，一个孩子跟一个坚强的女人在聊着一个男人。

而祖国的西南，毛家村，一个男人或者说此刻的他俨然不知道还是不是人的模样。

胡子长了，头发长了，衣服虽然没馊但是也只是近一个星期之内没有换过了。

圆珠笔用掉了多少已经数不清，手臂已经发麻的开始哆嗦，买来的笔记本已经用完，厚厚的被涂满一百万字，笔记本电脑里一张张让人看了就头皮发麻的公式表，还有若干张自己设计的建筑物的图片。

纵使杨紫璐每次来都把他的脏衣服拎走，然后隔几天送来，可是忙碌起来的毛小方顾不得换洗的就扯过衣服穿，也不管是昨夜扔下的还是昨日被杨紫璐洗过的。

书写，推翻，重写，再推翻，一遍一遍孜孜不倦。即使有几个公式本身就可以引用固有的公式套用，可是喜欢繁琐的毛小方，还是建立了很多种公式来反复论证这固有公式的准确性。

早晨醒来梳理昨晚剩下的东西，再去翻阅需要吸收的东西，一本一本的书籍像是一个浩瀚的大海，许多知识在一个劲的钻出来然后在丢进去，再拿出来，再抛出去。毛小方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头脑中塞进了多少东西，只知道每每想用的时候，这些东西就一股脑的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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