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到醉生梦死的时候,任静已经到了,我看见她的桌面上摆了杯玫红色的浓稠液体,里面还有些许黑色浮游的不明颗粒,我不知道这个红与黑是新近推出的什么酒,但既然能让任静放弃她钟爱的血腥玛丽,应该是那种喝一口就能把舌头割伤的烈酒。她看见我的头发时也愣了半晌,哈哈地就笑了:“你这个椰子壳倒是不错,在海南买的?”
我于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昨晚顾林昔酒后跟我说的话都跟她讲了讲,她先是对我目前的进展表示惊讶,又对我忍辱负重地在他家喂狗表示钦佩,然后她沉思片刻,问我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他跟那个弹钢琴的只是在联手炒作?”
我说:“像。”
她说:“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嫌自己名声太好听?”
我说:“我不知道。”我的确是不知道,商人的世界如此迷雾重重,可能是为了利益,可能是一笔交易,我又怎么能看得分明。
任静又说:“那他说你像的那个人是谁,他老婆?还是他的什么梦中情人?”
我叹道:“谁知道呢,搞不好是个死人也说不定。”
“是就麻烦了。”她也叹了口气:“你看我,那么多年了我连活着的都斗不过,何况你那还是个死的。”
我叹了一声,满心苍凉地低头呷了一口水,静了片刻,任静又说:“阿琰,其实你把我搞糊涂了,我怎么觉得你现在有点像中了邪?着了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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