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战斗下来，洪林看到城头上已经堆满了死尸，有黄巾贼寇的，也有本部的士卒。都横躺竖卧得交织在一起，腥气逼人，虽然经过前几次的见仗，洪林已经开始慢慢习惯了战争的杀戮，但都没有这次来得真切，因为几千人就在自己的身边命丧黄泉。

他看到有的都已经咽了气，但眼睛还狠狠地瞪着，那血红的眼珠子好像都要掉下来似得。有两个人可能是相互同时刺中了对方，剑都将对方捅穿，也没有拔出来，尸体也是相互靠着对方，夹在一起还站在那里。

但最恐怕的还是那些还没有扯掉断气的，他注意到有个人身中了七八刀，有一刀还正砍在脸上，左边半个脸的皮肤都被扯掉了，整个脸血肉模糊成一片，应该是这么多刀都没能砍到要害的位置，他半个嘴巴还发出吱吱呀呀的**声。

洪林一看手中的雌雄双剑，剑身的微蓝在红血中透出来，刚才城头混战成一片，这个人脸上的那一刀说不定就是自己砍的。

洪林再也忍不住了，爬在城头就是一阵狂吐，比上次他在大学被女朋友甩了，连干了三杯白酒吐得可厉害多了，直吐到胃里的东西都吐干净了，再吐出来的都是绿色的胃液跟胆汁才算完。

他再扭头一看，发现关羽已经用腰间的佩剑将那个人结果了。

“与其让他这么痛苦，不如我送他一程算了。”

城墙上趴着一个死尸，关羽在他衣服上把佩剑的血迹擦干，然后收剑如鞘，走到洪林跟前说道：“四弟，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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