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个明白人，我问什么，你便回答什么。”

一间隐暗的小房子里，楚夜面对着眼前如死水般冷静的刘剑，摆弄着一柄造型优美、泛着蓝色金属冷光的太刀，稍稍拨开了一旁的窗帘。

透过窗帘，昏暗的过道里，一些丧尸好像感受到了什么，突然焦躁不安起来，浑浊的眼珠子四处乱转，鼻翼剧烈的耸动起来，喉咙里发出破锣一样低沉的声音。

太刀的刃口上，一滴鲜血正慢慢地滑落下去，撞击在地下散发出无数对丧尸来说无异于兴奋剂的分子。

刘剑无疑是个生性jiān滑、颇有几分心计的人，自然知道对方是在暗示他，是选择转化成丧尸这种痛苦万状的死法还是来个痛快的。一切的想法在眼前这种绝对的实力反差下，他知道都只是徒劳。

然而，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脸色煞白，像是听到了什么更恐怖的事情一样，双眼满是绝望。

“看来你并没有明白，那让我明确一点的告诉你，你是要一个痛快，还是享受被无数丧尸口下分食却久久不能转化的那份恐惧。”

楚夜淡淡地开口，嘴角微微露出些许快意。不知何时，他十分享受这种有些异样的掌控者般的感觉。虽然有些残忍，却难以否认这种突兀出现的快感。

他不会否认，也不会逃避。

刘剑此时才认真地直视着眼前的这名青年，他无法看清那笼罩在严实衣物下的面容，但只凭那露出来的右眼，他突然好像从中找到一丝令他熟悉和恐惧的东西来——那是那些身居高位、长久生杀予夺的掌控者相似的冰冷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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