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化田站了一会儿,出声道:“汤思九,把今天的奏报拿进来。”
汤思九在门外应道:“是”,取了奏报文书给雨化田放在桌上,目不斜视的退了出去,他是雨化田在御马监的旧部,非常懂得为西厂督主办事的规矩,不该听的不听,不该看的不看,不该说的不说。
雨化田回到桌边坐下,继续他的公务。
片刻之后他就停了了下来,盯着自己握笔的手——它在不停的颤抖。
假装自己并不伤心,或者假装她并没有狠心离开,都很不成功。
雨化田放下笔,他问自己:雨化田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一个只有你自己的世界不是很好吗?你一向都是只有自己的,从离开大藤峡家乡的那天开始,就是这样,厮杀争斗,渴望什么就去争取什么,用武功美色权谋算计,做一个纯粹的恶魔,高高在上冷血杀伐睥睨快意,他日失势横死无人收埋也无甚遗憾。
至少一直都很安全。
把灵魂向另一个人打开,让她的一颦一笑扰乱自己的情绪,为了她的只言片语忽喜忽悲,这是自己做过最错误的事情。
把自己能给的都给她,又有何用?她还不是选择另外一个让她更习惯更快乐的怀抱?
他痛恨着脆弱,卑微,愚不可及的那部分自己;或者说因为顾少棠,因为爱着顾少棠而活过来的那部分自己,但在他重新站在那间贩卖谁解相思的小酒肆门口时已经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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