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每一个进酒馆的客人都会被此间主人拉住,听他吹嘘自己家的浴室,吹嘘归吹嘘,却不会邀请人家来洗,要不是克鲁姆家的两位公子是这里的常客,他不会这么大方,换句话说,海姆达尔是沾了威克多的光。
酒馆主人拿着一个鸡蛋大小的麻瓜定时器站在桑拿房的门口,海姆达尔搞不懂那东西用来做什么。之后,酒馆主人朝他们说了什么,海姆达尔没听懂,然后,他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不是他突然能听懂保加利亚语了,而是他们一直在用俄语交谈。
威克多回了句什么,酒馆主人露出恍然的神情,重新用俄语道,“今天是入冬以来温度最低的一天。”
威克多无所谓的耸耸肩。海姆达尔困惑的皱起眉头,啥意思?
酒馆主人举起手中的定时器。“这个东西您还需要吗?”
“不用。”威克多说。
酒馆主人关上了木头大门。
桑拿房最外间很狭小,一盏不够明亮的昏黄吊灯挂在头顶上方,木头墙壁上钉着一排钩挂衣物用的金属钩子,墙边靠着两条宽宽的长板凳。上半身的衣服全部脱掉以后,海姆达尔感到冷了,外门的密封性不达标,冷飕飕的寒风时不时从缝隙间吹进来。他看看威克多,人家一点反应都没有,神色如常、手脚麻利。当威克多把所有的衣服钩挂好并回过身看着他时,海姆达尔这才想起来要加快速度。
蒸桑拿很无聊,只要往热木头上一坐,然后就是等着体温升高。桑拿房比外间明亮许多,墙壁上钉的木板也很干净,酒馆主人很注重保养他的宝贝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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