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夏脸色如冰，那种空洞的眼神带着一种奇异的吸引力，拉扯着季言歆向她靠近，好奇的想要去探寻她眼底幽暗深处藏着的深渊。

“怎么了？”季言歆直直的看向她，薄润的唇微微动了动，眼神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穿透力，似乎想看出她心中在想什么。想拨开她眼中的迷雾，看清楚她的心。

白小夏没有转头，目光微微下移，停留在那些碎瓷片上。她想掩饰般的逃避，却不料这略有慌乱的一刹那间，让更多的往事如眼前地上凌乱的碎瓷，袭上心头，扎的她心疼却又避无可避，握着的手指因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

平静了许久，白小夏再转过头来时，扯出抹近乎僵硬的笑，站起身说，“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文件我稍后来拿。”

白小夏转身离去，虽然装的十分镇定，但还是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季言歆紧抿着唇看着她的背影，眉头微微蹙着，没有阻拦。她说不清楚为什么，总觉得白小夏的身上是一半明媚一半落寞，像一个拆解不开的谜团。

收回目光时，季言歆低低的笑了。自己什么时候也开始对一个人好奇了？太过在意一个人可不是一件好事。其实只是因为见她那样失神，所以才顺口关心员工的吧？给自己的好奇心找了个冠冕堂皇又理所应当的理由之后，季言歆低下头继续看文件，只是有些不能够像以往那样认真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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