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娶那个女人？”盖聂看着那双眼睛，身上忽然就开始泛起淡淡的痛苦，从眼角蔓延到身体中心的痛苦。

“小庄……”那两个字甚至没有说出口就已经被打断了，盖聂回头，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蓉姐姐，蓉姐姐……你醒醒。呜呜，怎么会这样。”盖聂的心空荡荡地，就那么找不到任何可以说的话了，因为躺在担架上的是他的救命恩人。

“好，很好。看来你是决定要和我作对了？”盖聂甚至不敢转过头去，他知道这句话代表着什么。而他也不想看到这句话的主人究竟……是什么表情。

“你为什么不敢转过头来，盖聂。”因为他不敢，他是一个懦夫，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是一个懦夫。盖聂想，他早该知道他既然当初推开了小庄就再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师哥，十年前的那场决战就在今天做个了结吧……”盖聂听着身后熟悉的声音越来越慢，越来越轻，心中却越来越痛，越来越重。

所以那道剑气直接越过来的时候，盖聂没有躲避。剑风却只是擦肩而过。

“你看不起我！盖聂！”那句厉喝像是一把重锤，盖聂转过头。小庄，盖聂看着那双全是血丝的眼睛，怎么会看不起你，只不过是仗着你的纵容。

盖聂什么都知道，他知道永远一脸讽刺的小庄是天下最温柔的人。他知道其实他才是最残忍的那个人，他从第一眼就确定那个眼神明亮的少年会毫无节制的纵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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