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艾斯的脸色有点难看，老约翰就叹了一口气：“你不要认为亚瑟这么做很残忍，其实在我看来他还是太仁慈了。如果是我占领了别人的领土，哪怕是有用的人我也不会留下来，只有斩草除根才能没有后顾之忧，不然，后患无穷呀……”

艾斯有点失望，果然自己的想法还是太稚嫩了么？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道理他明白，但毕竟都是活生生的人，艾斯自认无法做到杀伐果断。除非是情况比较特殊，像是面对罪大恶极的亨利侯爵他才能狠下心来。或者是敌人触犯了他的底线，也就是将主意打到了洛依丝头上。

“你跟亚瑟是不是认识呢？”老约翰询问。

艾斯微微点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难怪，”老约翰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我就说你们同样都是优秀的年轻人，不认识才怪，如果瑞德能有你们一半优秀，老头子我就死而无憾了！”

“瑞德是不是优秀我不知道，但安娜如果醒过来，绝对会非常优秀。”艾斯笑道。

老约翰也知道睡死症患者苏醒之后很可能会成为造诣极高的精神魔法师，但他根本就不在意这些，哪怕到头来只是一个普通人，只要安娜醒过来他就心满意足了。

————

夜深之后，安娜的房间里仍然没有动静，可想而知伊芙在幻想世界还没有见到安娜。

老约翰和瑞德坐在门外的花坛上焦急地等待着，虽然已经是下半夜，但他们却没有一点睡意。艾斯和但丁干脆也坐在一旁陪他们，他们想要亲眼见证沉睡梦魇被治愈的场面。洛依丝靠在艾斯的肩膀上已经睡着了，小狼则是直接被但丁丢到了花坛里面，因为但丁的肩膀只为少女而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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