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开门的声音。秦澈浑身一震,整颗心都被吊在了半空中。他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朝客厅走去。
秦母正在换鞋,突然听见了家里的脚步声,她也没有抬头,“老秦,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妈。”
秦母只觉得头顶响了个惊雷,耳朵里轰了一声,猛地抬头望去。
“小......小澈。”她愣愣地望着他,半痴半傻,然后泪水一瞬间流了下来。
“妈。”秦澈又叫了一声,声音有点抖。
“你个臭小子,死到哪里去了,什么话也没留就这么消失了。我和你爸还以为你已经......已经......”秦母满脸都是泪痕,一边啜泣着一边握拳砸在他的肩头,内心满满的都是庆幸、狂喜和浓得化也化不掉的委屈。
“对不起,对不起。”秦澈上前把自己母亲揽进了怀里。
“我们找了你整整三个月,去了警察局不知道多少次,到处贴寻人启事,一次比一次更绝望。心里知道你大概已经出什么意外了,不然不会到现在都没有消息。可是谁也不敢说出口,好像一旦说出来了就真的会变成现实一样。一开始希望快点找到你,希望第二天就能得到你的消息。可是一次一次的失望,到后来我们都害怕接到电话,怕是警察局通知我们去认领尸体。”
秦母一句话一句话地说着,越说越愤怒,“你个臭小子,你个臭小子,你说,你这三个月到底死到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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