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喉干涩地道:“从今天开始,我教你般若功。”
说完全身被汗水浸透。
仿佛刚刚经历一场决战。
当时,我还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般若功。
没听说过。
幸好我还算识相,没露出任何让“木头”误会的表情。
否则定然死得很难看。
因为我看出他是绝对认真。
说传授功法时,好像把儿子卖给我一样。
难舍难分。
稀罕。
不过,上述话语全部憋在心里没敢说出。
“木头”是我给他取的绰号。
呵呵,我是第二个敢当面叫他“木头”的人。
第一个是他的师父。
我非常自豪。
不过,现在理所当然只是在心里。
我第一次明目张胆地叫他的时候,已经是多年以后。
每当回忆起今日相会时候的趣闻轶事,我都情不自禁地捧腹大笑。
也会有温暖的热流,悄悄从眼角中滑落。
感动。
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不过那时我却永远找不回失去的岁月。
朋友。
心情宛如打烂的瓷器。
支离破碎。
永不复原。
遗憾。
沧海堂的生活很无聊。
读书。
练剑。
练气。
最重要当然还是最后一项。
苦修般若功。
郝连铁树剑法一般,气功却是青城第一流高手。
艰涩难懂的般若功,在他指点下犹如活过来般神奇。
我渐渐对枯燥无聊的练气产生了兴趣。
这其中一半要归功于他。
另一半要归功于般若功本身。
我发现它居然是最佳的催眠术。
不论何时何地,只要我运转心法,就可以即刻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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