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箫,坐。”等天枢他们都离开了,骆叔时的眼神中才只剩下笑意,“青箫可是有事找我?”
“近日来多受骆三爷恩惠,青箫为表谢意,特送上亲酿的三年陈花雕。”南青箫走上前,将那一坛花雕放在骆叔时的桌案上。骆叔时的脸上几乎是没有表情的,怒意和笑意都在那一双眼睛里,这样的情绪本是不那么容易察觉的,但南青箫却总是能轻易察觉。
“青箫亲自酿的?”骆叔时拎起酒坛,隔着泥封就能闻到酒香,“三年陈的酒是这种味道的?”骆叔时不太懂酒,但平日里往骆家送酒的也不少,闻得多了,就大概能区分出三年陈酒、五年陈酒和十年陈酒的酒香了,可南青箫送上的这一坛,说是三年陈,这酒香却远比普通的三年陈酒浓郁得多。
“同一种酒的酿制方法不同,即使年份相同,酒香也略有不同。”他酿酒的方法是跟娘学的,娘说是外祖父一派独创的方法,如今懂得此法的人所剩无几,若是碰上了,就必定是同门亲友。
“你在南家半年,南风竟从未让你酿酒?”如若不然,有南青箫相助的南家怎会到如此地步?
“没有。”南青箫轻轻摇头,看那表情是全不在意。
“青箫来陪我下盘棋吧。”骆叔时思索片刻,将那坛花雕小心放好,然后转身从书柜的下层一格取出棋子和棋盘,走到窗边,全部放在两张木椅之间的方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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