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阳光洒下来的那一个瞬间，卿慕缓缓的侧了侧头，唇角挂着惯有的微笑，目光柔和的看向了正好奇的望着他的顾筠。

距离自己极近的女孩子，明明顶着一张极为平常的容颜，可是那眸底却特别清亮，带着让人不自觉沉醉的清澈，卿慕只觉得自己的心似乎悸动了一瞬，又极快的恢复平静。

片刻之后，他才寻回自己的声音，似是倾诉又似是解释一般地浅笑着说道：“我的眼睛曾经受过伤，险些失明，黑暗中视物的能力，也是那段时间练出来的，不过后来能重见光明，也算是一件幸事吧。”

卿慕现实之中的这件事情，知道的人极少，一方面他的身份不容许他的人生里有瑕疵，另一方面，他也是一个不习惯将自己的脆弱说给其它人听的人。

因为不说，也因为没人去问，所以这件往事，都快被卿慕遗忘，可是却在此时，对着游戏中一个认识两天的陌生人说了出来。

没有觉得不妥，甚至连半点尴尬的感觉都没有，卿慕只觉自己说完这些话，心情极为平静，就好像那些话本来就应该是对面前的这个人说一样。

“疼痛会让人更迅速的成长，所以没必要想尽办法去抹干净自己的黑历史。”听了卿慕的话，向来直来直去的顾筠有一瞬间的沉默，之后才淡淡地说了一句，语气不似平时的那般凌厉，带着几多惆怅，又似是带着一点无奈。

其实顾筠更想说的，疼痛虽然能让人更快速的成长，可是同时却也极为容易的击溃一个人所有的求生意念，比如说曾经住在顾筠内里的那具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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