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宫殿。
不然这被翻得乱七八糟还叫人又是血又是泥的踩过,不换是准备留着过夜吗?
还是说,你以为他寒酸得就这么一座宫殿下葬,脏了乱了还得劳心劳力地整理干净忍着膈应接着住?
要知道连丹粟都没准备多花精力收拾这座宫殿,在察觉到巫璜醒过来之后他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叫人去把新的宫殿整理出来,从上到下打理得干干净净一应器具准备妥帖,好叫巫璜一来就能舒舒服服地泡进浴池,还有崭新的衣服可供替换。
光是想到自己穿着同一身衣服一躺就是几千年,足够叫巫璜浑身不舒服恨不得刷掉一层皮了。
也就是想想。
毕竟真正负责给他洗澡的是身为侍从的丹粟,巫·前统治阶级·奢侈腐败·享受主义·璜只需要往池子里一泡,顶了天配合着抬抬手抬抬腿或者仰仰头,被伺候着眼睛半眯,像只被撸啊撸好半天撸顺了毛的猫。
所以你看这位连澡都不会自己洗,他怎么可能放心让他孤身上路。
丹粟心里头忍不住碎碎念着,手上的布巾撩过水,落在巫璜身上力道适中地擦洗。
“你是什么时候醒的?”巫璜闭着眼,开口问道。
丹粟手上的动作不停,只是周身的黑烟轻轻震了震,发出些声音来。
具体多少年记不得了,大抵不是太久。
那声音没有调子,听到耳朵里却能立刻叫人明白他想传达的意思。他那黑团团样的“脸”上连嘴都没有,就只能这么“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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