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会对于男人来说,是一个可怕的灾难。除了看我的宝贝女儿在台上大展风采很是欣慰,不然老师千篇一律、万年不变地在台上呼吁家庭教育配合学校教育我还是看不出有什么看头。第一百零一次地在心底悄悄打着呵欠,我偷偷瞄了诗瑛一眼,坐在旁边的诗瑛显然已经从刚才看到安儿在上面“大放光彩”的兴奋中调整过来了,六十度扬起的嘴角变成了四十五度,仪态优雅从容而又认真端庄,相比诗瑛刚才与其他家长打交道时的熟稔和圆滑,在旁边木讷得只会微笑的我相形见绌得太过厉害了。想到待会又会见到诗瑛和安儿老师的交谈风生水起,我只能干干陪笑,我的头皮就又是一阵发麻。说这些“宾主尽欢”的话,在我看来,比在谈判桌上杀退敌手还有难度。
上面的老师一说结束了,我就急忙碰了碰诗瑛的手臂,低声说:“我先去上个厕所,待会去办公室找你们。”
诗瑛的教养让她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却还是点了点头。
诗瑛的执意和安儿的要求让我们坐到了最前排,也导致了我现在只能从座位排的侧面通道往后撤,从后门“逃”出去喘口气。出了会场,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完全忽略掉自己刚被所有人检阅过的事实,我为自己短暂地逃离那种时而“一团和气,一片和谐”的喜庆气氛,时而“痛心疾首,忧国忧民”的诡异气氛而暗喜。天知道现在的儿童教育者到底在想些什么,我们那个年纪像现在这个岁数哪个孩子不是痛痛快快地玩,欢欢喜喜地游戏。再看现在的小孩,这么小就有学业竞争,语文数学加上英语还不算,还要比拼才艺这一项。要是像安儿一样真心喜欢钢琴和朗诵还好,不然岂不是早早就为孩子戴上了枷锁。不过,话说回来,安儿也有抵制钢琴的时候,有时太累了,她也会闹脾气,倔强地想玩她的洋娃娃,甚至还和诗瑛对峙。看来安儿不仅继承了好的基因,连诗瑛固执的一面也学得淋漓尽致。有一次诗瑛也拿起了那根专门定制的小戒尺,毫不留情地打她的手板。看到安儿无声地掉着豆大的眼泪,却将下嘴唇咬得紧紧的,眼神里全是不服气,我想过去劝一劝,没想到诗瑛还没生好气地冲我说:“都是你宠坏了她,做事情不坚持到底怎么行!”我提出异议,诗瑛就一句“你懂教育还是我懂”,直接就把我堵得死死的。我无奈,只能看着安儿被打得痛到受不了了,最后哇哇大哭,直到啜泣哽咽着求饶认错。现在回想起来,一来二去,教育安儿的重任我好像“顺手推舟”,几乎就都丢给了诗瑛。哎,心里百感交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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