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男人，看起来最多不过二十五岁，不高，却偏偏还有些驼背，长相比路人标准还要低一些，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短发，脸色不正常地惨白着，就像是一辈子没见过阳光。

整张十分平面的脸中，唯一能看的眼睛里还满满都是惊惧，一双腿微微发着颤，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下一秒就能撒泼大哭，或者是当场尿裤子。

客气一点说是普通，不客气就是难看了。

而且……说话也忒难听了，傅安柏蛇生许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问他是什么东西。他看了一眼龙冀，发现龙冀一侧的眉挑高，看着这个男人的眼神也有点惊奇。

既然连傅安柏都没被人问候过是什么东西，这位大人就肯定更没有了。

男人哆嗦着，视线从傅安柏身上转到龙冀，眼睛“噌”地亮了，努力着又开口：“你……”

哦，居然还是个花痴。

傅安柏于是就有些无奈，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这时候电梯到了他们所在的楼层，发出“叮”一声响，他还戴着口罩，对男人点头示意，就准备转身进电梯。

龙冀又看了这个男人几眼，也跟着转过身。

电梯门关到一半，那个男人突然梗着脖子快速道：“你们都不是人对吧？一个是蛇，另一个……另一个我看不出来，但是肯定也不是人。”

……

傅安柏脚踩在电梯门口阻止电梯关上，取下口罩，沉着脸冲那个说完之后挂了一脑门冷汗的男人道：“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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