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嘀——声过后，白洛发现自己眼前一直笼罩着的黑暗慢慢散了开来。

下一秒，湛蓝的天幕，还有谢艾有些紧张的面容便映入了瞳孔之中。

“你还好吧？”谢艾单手环抱着白洛，面上有几分惊慌之色：“你突然晕过去，我就让他们将深潜器浮上来了。”

白洛眨眨眼睛，有些怔愣的看着谢艾。

模模糊糊之间，有好几张一模一样的脸，同谢艾的重叠。

“没有……也许是……深海恐惧症……吧……”白洛咳嗽两声，用肘部关节撑坐起来。

晕眩的感觉依旧还残留着，白洛伸手捏了捏眉心，只觉脑中迷蒙，恍如大梦初醒，但是……脑海中那些多出来的记忆，却不似作伪。

低下头来，白洛发现原本左手食指上那纠缠了他数个位面的戒指，已经不翼而飞，如今，那处只留下了一个细小的龙形印记。

他像是想确认什么，用右手轻轻摸了一下左手的印记。

印记很浅，但甫一接触，他的手便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但很快，一双修长的手便握了上来。

“怎么了……很难受吗？”白洛抬头，谢艾的眼里，有些隐晦的后悔之色，但更多的，是满满的关心：“早知道我们就不来这个遗迹了……”

“没有……”白洛摇摇头，回握住谢艾的手：“我……这是激动的。”

……只是激动，因为长久以来，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已经摆脱了系统的控制，恢复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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