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知道苏嬷嬷是个不简单的,也知道对方和自己的太傅有私底下的交情。
不过在他的记忆里对方还没来得及就去了,夏铭安则是在慕言上位的第二年告病还乡,就算他们真有什么权力要移交给他,结局没成功就都是一片浮云。
半眯着眼睛,慕白手中的柳叶刀咻得一声飞了出去,直直地插`进草丛里。
他走了过去,弯下腰从茂密的草丛里提溜出一只灰色的兔子。那把银闪闪的柳叶刀刚好插在兔子的心窝。
慕白提着它的耳朵,对着站在他后面的男人朗声一笑:“这么肥的野兔子,够师父你今天晚上用顿好的了。”
“做的不错。”站在他身后的是个身材消瘦的男人,鹰钩鼻,眼睛小但很是锐利。一身麻布短褂,在这种偏冷的天气却丝毫不觉得寒冷。
“眼睛不错,不过力度还不够,”瞧慕白脸上有了几分喜色,那中年男子走了两步,接过慕白手里的兔子,手微微一动,那锋利的刀刃就直接穿过灰兔子肥硕的身躯,沾着血渍的刀便到了男人的另一只手上,“你下手还得再狠,再准。不然对方要是命大没咽气,死的就该是你了。”
“师父说的是,徒儿受教。”慕白也收敛了得意的神色,把那兔子接了过来,熟练地做起下人才做的事来——给兔子剥皮,顺带着清理内脏。
出宫建府的唯一好处就是享有了一定程度的自由,当年教过慕白习武的师父曾经称赞过他是个好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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