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伯并非野心之人,不会妄图沈家财产。然,野心未有,贪念不足。他为沈家做事那么久,依着多年的经验,又岂能安守本分?他自知早晚都要离开沈家,却不能在这个时候被一个晚辈后生无故辞退。他自信面前这个不谙世事且好逸恶劳的大少爷只会耍耍嘴上功夫,方才此举,无非想相仿他人那般‘上任三把火’,实则没有任何本事。
“呵呵。”梁伯何种心思,尤其是沈绝心读不透的?话说的那般直白,她明白,梁伯认定她只是个一无是处的‘混少爷’。沈绝心不恼,反而面带笑意,翻开账本的某页,将一处看似毫无问题的记录指给他瞧:“不知梁伯这些年赚了多少外银?若是我没有查错,这账本里里外外,皆被您大手笔的改了又改吧。梁伯,既然您说为我沈家做事多年得爹重用,但不知爹若是知道您这些年为沈家做的‘好事’会如何感激您呢?话我不愿多说,梁伯您里外拿了多少好处我不想追究,爹既然将铺子交给我,一切事务便由我全权负责,所以呢...”
话已经说的如此明了,梁伯惊异之余亦心存虚怯。我朝律法曾有规定,凡做假账者,依情节轻重处以杖责或予以囚禁。他那么大年纪,哪里经得住衙役们的‘狠手’?何况苏知府的千金就快和沈家少爷结亲,万一他们暗中做了什么手脚,他这条老命可能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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