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什么意思?”
“这……”耿广涛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
顾翊秋忍不住嗤笑:“顺道转述陛下一件事,无论是他还是议会都把我看做一把利刃,可从小时候进入谢家开始,我这把利刃便只属于谢遥一人。”
耿广涛心口微颤,竟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那个狂傲、强大、乖戾的顾翊秋,在谢遥面前收敛了自己的一切,甘愿为之臣服。
他说的‘只属于’三个字,字字重如千斤。
耿广涛的表情严肃了起来,心脏回荡着这些话。
“是,元帅!”
—
顾翊秋回到了顾家,殷牧悠还没能醒过来。
他抱着他去了浴室,小心的把他身上的血迹洗干净,于他而言,这就是他最重要的珍宝。
“谢遥,之前我恨过谢家给我做那些痛不欲生的实验,更恨他们在我身上打下精神印记,让我一辈子只能对你臣服。”
“可是,我现在反而不恨他们了。”
顾翊秋亲吻着他淡色的薄唇,露出了一个甜蜜至极的微笑,“你看,我们合该天生一对。”
他知道殷牧悠一时半会儿醒不来,毕竟精神力透支了,他就这么睡着,可能是一天、两天,甚至十天半个月都有可能。
顾翊秋为他洗完,又抱着他去到了沙发上。
顾家没有床,只有客厅摆着的沙发。顾翊秋天生敏/感,反而在狭小的空间才能睡着,这都是当初留下的后遗症,他花了多少代价都没能治好。
顾翊秋有时候还觉得自己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小心翼翼的舔舐着伤口,蜷缩在一起,除了殷牧悠,谁也无法走入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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