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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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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瓜的形状,皮儿很薄,里面中空,皮儿上有装饰的绿色或者橘红色花纹,咬一口,开始脆得很,然后就黏了,甜甜的。

现在的胶口饧缺的就是那点脆劲儿。

不管什么糖,都是为了甜甜灶君嘴的,同理还有酒。最诡异的是此时祭灶还要把酒和糖抹在灶君嘴上,简直像孩子的扮家家酒游戏。

灶君是男人,这拿竹箸蘸酒水喂灶君的活儿阿圆不好动手,便由阿昌来做。

等他点完,沈韶光笑眯眯地祝祷,希望灶君酒饱饭足登天门,勺长勺短勿复云,乞取利市归来分……2

其实这祭灶一般都是男人来做,所谓“男不拜月,女不祭灶”,但沈家再没旁人了,便只好沈韶光自己来。

沈韶光又化了纸钱纸马之类,于三阿圆阿昌也跟着磕了头,送灶王这位厨房的老大上天,祭祀也就完了。

然后便是小年夜饭。这时候还没有“小年”的叫法,这一天也没什么规定的吃食,大约都是跟着灶神吃。

沈韶光准备了锅子,关了店门,四个人热热闹闹地吃涮肉。

沈韶光把涮过的豆腐捞到碗里,蘸着麻酱、虾油、韭菜花的三合汁吃,又涮菘菜、萝卜、芋头之类,肉却吃得少,只涮了几个鲜肉丸子就算了。

阿圆、阿昌都是肉食派,对各种肉片肉丸,百叶肚丝、猪血鸭血豆腐都没抵抗力,一盘子一盘子顺到自己的锅里,吃得热烈欢畅。

于三则内敛得多,只用奶汤锅涮羊肉和菘菜吃。

看沈韶光吃了几个灌汤小肉圆子就停住,于三站起来,“我去揪点馎饦,你们谁要吃”

阿圆和阿昌都摇头,正吃得欢,谁要吃馎饦你说这火锅子怎么就吃不够呢难道真如小娘子所说,上辈子是火锅精

沈韶光举手,“我要一点儿,要薄的,好煮好消化。”

于三皱眉给她个“怎么这么挑剔”的眼神儿,自去拿和好的面做馎饦。

沈韶光日常被于三公主嫌弃,没什么主人威严地眯眼一笑。

不一会儿,于三就用小竹盖帘托着一些馎饦片出来,一些是捻细细褶儿的花瓣馎饦片,一些则是普通的韭叶形状的。

沈韶光笑嘻嘻地取了些花瓣馎饦下在自己锅里,其余的于三拿走都扔到了自己锅里。

沈韶光和于三吃饱了,只喝着饮子,看两个小的吃。

沈韶光记得前世自己十六七岁的时候也特别能吃,能一个人吃一只烧鸡,还得再加个烧饼。其实这世现在的年纪也不过十九岁,怎么胃口就不大行呢难道胃口这玩意儿还玩两世累加看两个酣畅淋漓的吃货,沈韶光只有艳羡的份儿。

两个小货吃肉吃菜就吃饱了,并没劳动于三再去做一回面片子。

吃了饭,于三领着阿圆阿昌收拾厨房、打扫卫生,沈韶光拎着阿圆给点的灯笼慢慢走回后宅去。

老白作诗说,小宴以后“笙歌归院落,灯火下楼台。”

晏殊认为这是“善言富贵者也。”而寇老西的“老觉腰金重,慵便枕玉凉”就俗,忒俗,“未是富贵语”。

后来鲁迅先生也认为白乐天才是真正会写富贵气象的,全不用金玉锦绣之类字眼装点,一字未着富贵,却尽显富贵。

沈韶光也觉得白诗富贵得很,并认为自己现在达成了白尚书诗中一半的成就,“笙歌”没有,却有“院落”,虽无“楼台”,却有“灯火”……想着想着就把自己逗乐了,我这无处安放的幽默感啊!

真正有“楼台”那位,却没什么“笙歌”,正在嘱咐给祖母上夜的仆妇婢子们,屋里烧着炭火未免干燥,茶炉子上留些温水,等太夫人醒了让她略饮一两口。婢子们都行礼答是。又嘱咐了两句别的,林晏退出祖母的院子。

身后,仆妇关了院门。僮仆在前面提着灯,林晏一边想着今晚要调整细化的元正大朝会京兆巡卫安排,一边往书房走。

朔风摇动庭院里干枯的树枝,又透过廊上雕花的棂子,拂过林晏有些冷峻的脸,吹乱了他大氅的系带,拍打着他的袍子角,配合着遥遥的更鼓声和一主一仆的脚步声,响在这冷寂的冬夜里。

第43章 年底大生意

过完了腊月二十三,便真的是年根儿底下了, 各个人家都忙着扫尘土、制春幡、换桃符, 并准备屠苏酒、五辛盘、胶牙饧之类应节吃食及祭祀祖先的一应用品。到了腊月二十七八, 店铺扫完尘土, 挂了新桃符,发过赏钱, 便准备关张了,只等过了初五再开门。

沈韶光站在门口与菜贩肉贩们寒暄道别:“新春将至, 郎君们家下福寿安康。”

菜贩肉贩也都叉手行礼,笑致祝福:“小娘子福寿安康”, “酒肆买卖兴隆”。

这次送来的肉和菜, 但凡过得去, 酒肆里就都留下了, 而菜肉贩也免去了零头儿,沈韶光甚至还送了他们店里新制的花糕点心, 让带回家给小儿女们甜甜嘴,这是市井小人物的礼貌周全和人情味儿。

再次约定了年后送货的日子, 沈韶光目送他们离开。

沈记酒肆也是年前最后一天开业了, 于三带着阿昌吭哧吭哧地搬菜,剁肉, 该码好的码好,该拿到外面冻起来的冻起来, 留着过年及年后吃用。

阿圆则在一旁, 等着给沈韶光打下手制幡子、写桃符。

这幡子不是簪在头上镂金饰彩的春幡春胜, 而是初一时挂在院子里的旗子,用青布来做,大约有迎春之意。沈韶光针线水平一般,但凑合缝个幡子还是行的。

至于写桃符,则更拿手些。

“豆腐坊裘家的桃符拿走了”沈韶光一边缝一边问阿圆。

“拿走了。今日晨间拿走的,还送了一盒子五香豆干当谢仪。”

沈韶光笑道,“回头用腊肉炒了下酒吃。”

知道店里的幌子、食牌都是沈韶光自己写的,左邻右舍、常往来的小店铺便有来求写桃符的——夫子们不好求,一是求的人多,夫子不耐烦,一是读书人多有嫌写这个俗的。平头百姓、小买卖人看不出这字体那字体,也说不出字的好坏,但沈小娘子好说话啊……

沈韶光觉得自己原来琢磨的抽签摊子可以增加写桃符、画门神服务,那还有神棍加成呢,生意肯定不错。

于三从这边经过,看一眼沈韶光手下粗针大线的春幡,“嗤”地笑了。

阿圆瞪他,“笑什么你还不会缝呢!”

沈韶光使劲儿点头,阿圆驳得好!今天中午应该加鸡腿儿。

于三脸上带着点笑意,拿着铁钩子去院子里冻肉。

店门上的铃铛响了,沈韶光疑惑,这才巳时就有客人来吃酒了莫非又是来求写桃符的

毡门帘子被撩起,进来一个女郎,胡服骑装,手里拿着马鞭,身后跟着婢子侍卫,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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