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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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慨,可惜食材货源跟不上,若能跟上,凭这广告词,又能多赚三五斗。

沈韶光不知道自己的小酒肆颇有锦鲤潜质,这首赋后来被来吃饭的李相公看到,并与皇帝在闲聊时提及,这士子便被李相公征辟入府,后来更是成了皇帝的翰林学士。

此时的翰林虽不比后世的翰林金贵,却也是天子近臣,这士子科考多年不第,却因一首吃食赋踏入了仕途,人世间的机缘真是可叹。

当然,这些是后话。

沈韶光折腾炸知了猴儿的时候,林晏正在刑部宋侍郎处。

“因着本部范尚书不适,安然前阵子让我寻的沈谦案卷宗,此时才算拿到手。”宋侍郎笑着把一卷东西从桌案上推过去。

林晏颔首,郑重道谢。

宋侍郎笑道:“却是抄本儿,原本儿是无论如何也带不出来的。”

“晏懂得,这已经殊为不易了。”

像这种封存的大案卷宗,都存于特殊的档室,原先的规定是非政事堂诸相都签字,不得借出。

但实际操作时,为了规避这种麻烦,便权宜为借阅者签字,刑部侍郎审核,尚书签批,可以在刑部阅览宋侍郎又动用了点小权利,让人给林晏誊抄了一份。

“值得安然费这许多力气帮着查旧卷宗,那求托的沈氏子弟想来出色得很。他若来京,安然一定要代为引荐。”宋侍郎笑道。

林晏微笑,“好。”

当初林晏求宋侍郎帮忙,借口是沈谦一个子侄辈的人想知道些前尘往事,托自己查探,这人自然是子虚乌有的,但此时林晏突然想到另一层意思

宋侍郎与林晏差不多时间入仕,崔尚书出事时林晏为其四处奔走,宋侍郎是知道的,当时便觉得这人可交,近日查阅了沈谦旧案,于这位沈公的事也颇为感慨,且知道他并无近枝嫡脉留下,那这时候还查他旧案的沈氏子弟,便也是凭一腔义气了。怪道说“方以类聚,物以群分”,都是重义轻利的。

只是这义气有时候代价也太大了些,“这位沈公及其子身故,妻女入掖庭,那样的高门贵女恐怕”

说至此,宋侍郎突然住口,想起传言中林晏那位未婚妻来,不禁有些讪讪的,掩饰得喝口茶。

林晏也饮口茶,眼神暖下来,阿荠活得很好,灿烂堪比三春景光,但她应该更好一些,若有朝一日,沈公的事得雪

林晏放下茶盏,双手放于膝上,隐在袖中的长命缕摩擦着他的皮肤,有些微地痒,林晏便任它痒着

第63章 诡异的簟席

这几天热出了新高度, 白天还好熬,晚上风丝不动, 外面蝉鸣长长短短,似乎比白天还要吵, 沈韶光成功地失眠了, 三更时勉强睡下,清晨早早又醒了, 枕头都是湿,后背沾在席子上, 浑身黏腻腻, 呼这个夏天怎么这么难熬

起来咕咚了一杯子凉白开,才算缓过点劲儿来。也是奇怪, 原来在掖庭时,好几个人挤一间屋子, 那么多寒暑,都是沾枕头就着,去年住在光明庵里, 好些日子桑拿天, 也没失眠什么, 今年住自己屋子,窗户用薄纱, 穿吊带睡衣裙, 怎么反倒睡不好了呢

沈韶光自我解嘲地笑一下, 这大约就是所谓“睡于忧患, 醒于安乐”了。

阿圆还在睡,沈韶光没叫她,裹了席子、枕巾还有换下睡衣去井边清洗。席子枕巾洗完便晒在院中,睡衣却只能拿回屋里晾毕竟要照顾时代观念。

又擦了牙,洗了脸,顺便洗了个头,沈韶光觉得自己终于清爽了,松松地挽着头发,去前面店里看于三做什么朝食。

看见沈韶光眼底发青样子,于三就皱眉,“夜里去做贼了”

沈韶光一脸无辜,我也不想,你以为国宝那么好当

阿圆也洗漱了过来,阿昌从豆腐坊提回来豆腐脑,于三小芝麻饼也烙好了。沈韶光帮着捞出刚煮好鸡蛋,把几样咸菜切丝切片切末,于三又准备了往豆腐脑里加蒜泥、茱萸辣酱、芝麻酱、韭花儿酱、香菜末,沈记早点也就得了。

豆腐脑这东西沈韶光但知原理,不会操作,与裘家娘子说了,试了几回,果真出了很不错成品。

“买这个豆腐脑人不少呢。”阿昌如此说,又嘿嘿一乐,“我去了不用等,裘娘子先给我盛。”一副得意样子。

沈韶光莞尔,果然小孩儿身上有人类通病,比如热爱特权,哪怕一点点。

沈韶光自己毛病多多,故而对身边人要求也不高,只笑道:“以后莫要这样了,人家等了一会子呢。”

阿昌倒也听话,笑着答应了。

沈韶光往豆腐脑里浇点店里大骨老汤,蒜泥、麻酱、茱萸酱之类也都加一点,再撒一勺香菜末,鲜滑有味儿,很是好喝。

许是让豆腐脑开了胃,本来不想吃什么,沈韶光吃完了一个鸡蛋,又就着豆腐脑吃了一个于三公主新烙芝麻饼。小饼不过手心大小,里面裹着芝麻酱和椒盐,一圈一圈,焦黄酥香。

到底年轻,虽几日没睡好,但吃了一顿家常又丰盛朝食,便有了精神。沈韶光带着阿圆阿昌打井水,擦洗桌椅打扫店铺,验看菜贩、肉贩等送来菜蔬,帮着于三公主准备食材,一忙就是一个多时辰。

半上午时,卖鱼到了,这回没拿知了猴,却带来一只两斤多重甲鱼。

哎呦,这可是新鲜玩意儿。

卖鱼也得意,“就在大柳树下面,我起先没看清是什么,它一动才看清,原来是这奸猾东西正要跑呢,被我一篓子扣住。幸好在河边上,水浅,又让树根绊住了,若在深水里,且抓不住它呢。”

甲鱼做法儿很多,炖汤、红烧、与小鸡一起爆炒、与猪肘一起焖煮,或者像宫里一样配着羊油、咸鸭蛋黄蒸,甚至破开肚肠塞进肉馅菌子之类,沈韶光听过最惨无人道做法是把甲鱼放在烧热铁板上让它爬,又不断地给它饮含有调料水,慢慢地炙着,据说这样炙出来甲鱼鲜香无比,沈韶光却觉得能想出这主意,一定是厨子里酷吏,当然,也可能是酷吏里厨子。

沈韶光是个普通人,选择把它与鸡同炖。炖也是最普通炖法儿:锅里略放油,煸香葱姜,把鸡肉放进去炒,略加点黄酒,加水,大火烧开,滚一会,撇去浮沫,待汤汁奶白了,把切好甲鱼块放进去,再扔进去放了花椒胡椒等调料小布袋,慢慢炖着就是了。

中午是来不及了,且小小一只,也不适合待客,那便下午炖上,晚间没那么热了,正好喝汤吃肉。

但沈韶光也不过是说说,真正操作还是于三来。别不说,杀甲鱼这活儿,沈韶光就干不了。

阿圆从没吃过甲鱼,闻着厨房飘出来香味儿,很有点坐不住,时不常就要去看一看。

半下午没什么人,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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