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哭一边扶着赵长卿回了寝室躺下。
赵长卿哆嗦了许久,情绪一直难以平静。
蓉姐儿一个劲儿地落泪哭泣:“母亲,你可别吓我。还是让太医来瞧瞧吧!”
赵长卿坚持不允。
直至兄长来了,蓉姐儿心头一块巨石才稍稍落下,哽咽着对神色晦暗难看的霁哥儿说道:“大哥,母亲从椒房殿回来之后,全身一直颤抖个不停,又不让我宣太医。我心里实在害怕。你来了就好了。”
霁哥儿抬起沉重的手,轻轻拍了拍蓉姐儿的肩膀:“我和母亲单独待会儿,说说话。妹妹先回屋子里歇着。”
自小到大,蓉姐儿习惯了听兄长的话。她用帕子擦了眼泪,温顺地点头应下,先行离去。
蓉姐儿离开后,霁哥儿坐到床榻边,对着面色苍白颤抖不息的亲娘说道:“母亲,不用怕。我们没做过什么亏心事,无需畏惧。”
母子两人,确实对储君之位有过野心。也在暗中笼络过一些朝臣。
不过,朝中一直未曾提议立储。他们也还没来得及使出什么手段……说没做亏心事,也勉强说得过去。
赵长卿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泪水涌了出来:“霁哥儿,我不是畏惧。我只是愤怒不甘。”
“你父亲当年是庶长皇子,却因口疾,与储位无缘。你父亲心有不甘,又因你三伯父行事阴险狠辣无情,忍无可忍之下才生出谋逆之心。结果,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最后得了皇位的,是早早就藩离京的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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