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一看,浴室白炽灯和瓷白的洗手池上悬空着的手, 极其刺眼的沾着点点鲜红。
不多,却没办法忽视,从良后知后觉的暗骂一声操蛋,把这茬给忘了,这么一想起来床头纸篓里的纸她也给忘了,而且姜寅从被窝出来之后似乎一句话也没说过。
从良舔了舔嘴唇,心虚的没敢再去看姜寅的眼睛,而是从姜寅的腰两侧,伸出手开了水龙头,然后就这么默不作声的抓着姜寅的手避过带着纱布的伤口,轻轻搓洗起来。
姜寅跟让人拔了电源似的不说话也没反应,从良环着他搓洗,姜寅就只直愣愣的盯着镜子。
他知道这女人是个上流社会的交际花,男人无数,而他姜寅是个彻头彻尾的小流氓,婊字配流氓,姜寅动心的时候纠结过,但是他没办法抗拒这个女人,所以即便是他对这女人的过往恨的牙痒痒,也只好全盘接受。
可他就算再小再不懂事,毕竟是混大的,他当然知道只有雏儿才会在干完出血,而且刘高愿手底下不干净的地方也很多,长相清纯高级鸡,头天卖完,第二天医院里修复一下,等个十天半拉月,还能当初次落魄的大学生,在同样“高级”的会所里,卖出好几万一夜的高价。
姜寅没碰过女人,不知道真正的雏儿是什么样的,但是他知道假的是什么样,因为他们如家有个流氓和一个“高级”妹子是相好,他玩过假的,还录了视频给他们传看,姜寅还记着当时那哥们说的话,“他说他十几的时候干过一个真雏儿,真的人家才不像来例假似的一捅就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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