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孩子的包容,很多时候,都无理到变态,包含了生与死,横跨过恶和恨。
你道歉,我就原谅你,你不道歉,我也没办法恨你,丁卯把原身当成孩子一样,伤疤没好,就因为“关切”忘了疼痛。
不过这种松动,和从良怀着的感情南辕北辙根本是两叉的,她要是知道了大概庆幸不会有,会直接吐血。
“我去找吃的用的,很快回来。”从良借着试体温的机会,伸手贴了贴丁卯的额头,丁卯睫毛闪了一下,这些天咬牙扛着的那股劲散了,持续高烧带来的眩晕,加上心绪一崩,立刻陷入了昏睡。
没有计时的东西,天也一直灰扑扑的,没有太阳能来给她判断现在是什么时间,只能在看着快要天黑的时候,竭力往回赶了。
这大楼附近的商场商店肯定是已经被搬的差不多了,从良下了楼,顺着寂静的街道选了个方向往远一点的地方走,街上横七竖八的有几辆已经报废的车,道两旁的灌木无人修剪,生长的方向很是肆无忌惮。
只是但凡绿植的颜色都不鲜亮,萧条的街道,玻璃破碎的店铺,垂到一半的广告牌,和灰扑扑的天幕融合成一幅褪色的油画,看了让人心生压抑。
走了一会,后头跟上来两只耗子,窜着去啃从良前一天被啃的裤子破碎,却依旧完好的脚腕。
从良一脚踢飞一个,剩下那一个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危机,且向后退且叽叽叽的跑了,从良瞅了眼脚腕上已经渗出血的牙印,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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