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有戏,犹如唠嗑般自然地解释道:“就是些狐朋狗友,一天到晚醉生梦死惹是生非的狗东西,活着都是浪费白米饭。”
林晚的眼睫微微颤抖,但她不说话。
好久好久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过陆淮了,好像十个世纪那么久,以至于这两字的发音都变得陌生。
但当它冲破耳膜时,陆淮又一下子变得鲜活起来,仿佛坐在床沿边上,像泥巴似的靠在被窝上,朝她懒懒倦倦的笑。和煦的冬日阳光照在他身上,熠熠生辉。
这是我最后一次想你了。
林晚每次都这么想:我太难过了,想到你的时候头也很疼心也很疼,所以是最后一次了。
这些天来她日夜想到他,他笑,他静,他再高兴时也不过是稍稍翘起唇角,再赌气时不过翻过身去拿后背对着她。
对着沙发想了成千上万遍,再一眨眼不过一场空。
他们已经分手了。
没有人特地说出分手两个字,但作为被拆穿光秘密的人,作为人生观截然相反的人,他们很难再走下去。
我不想再想你了,陆淮。
无声控诉着的时候,眼前的陆淮渐渐消散了,化作一粒粒尘埃消失在空气里,坐在床边上的是乔司南而已。像山一样坐着,狭长的眼里藏着点探究,恍惚间与陆淮有三分相似。
怎么又想起陆淮。
“我累了。”
林晚疲倦的合起眼。
这样的她犹如突然失去盔甲的猫,无心防备与排斥,光知道蜷缩在温暖的角落里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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