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内很安静, 除了有人对贾恬投来探寻的眼光，无非是在脑海里想象她抢婚的画面。贾恬在篮球场坐了一会儿，杨聪说许黛也在学校，不知道在哪个位置，说完找她去了。

篮球场上有人在运动，贾恬趴在膝盖上看着篮球架，许黛拥抱林森的画面闪现在脑海，傅欣从背后拥抱自己的温度依旧温暖。贾恬叹口气拍了一巴掌自己脑门。画面除之不去，贾恬跳起来迅速逃离了这个地方，她走到图书馆，趴在桌子上望着窗外的操场，什么都可以不想，放空着。心情平静下来后，她去书柜旁转了转，看了看国内的文学作品，一阵好闻的味道飘过来，很熟悉又怀念，她没有回头，身旁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拿下书柜上一本书，她听见翻页声，转而一个好听又平静的声音念着：“你一辈子都有这样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了，红的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而白的还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成了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贾恬还是没回头，问了一句：“你在念什么？”

“张爱玲的《红玫瑰与白玫瑰》。”许黛放回书，又说：“我是红玫瑰还是白玫瑰？”

“我没看过这本书，答不上来。”

“失忆了，说话更有技巧了。还学会答非所问。谁教你的？”

“对不…”

“你没有对不起我。”许黛说：“我曾经也跟你现在一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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