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胧失笑,“四哥才没闲心琢磨这些,有点儿闲工夫都忙着照顾元宝了。”说着话,又想了五哥,那也是个完全当父亲不存在的。心里未免唏嘘:人活到父亲这个份儿上,实在是太少见了。半生钻营又得到了什么?除去名利,毫无收获。但到底是与母亲有过多年纠葛的人,她不好多说这些,笑着岔开话题。
进到五月中旬,袭府举办赏荷宴之前,宁氏又与香芷旋提了提邀请香家老太太和香家大太太的事,一来是这种宴席间,总有人有意无意的询问香家女眷为何次次都不能到场,二来是因香若松很是讨她欢喜,得空就去给她请个安,陪她说说话。
已不是一次两次了,香芷旋不好再坚持己见,只是提前跟婆婆交了底:“她们那个性情……要是再惹出什么事,我可就要一辈子不理她们了,到时您不准训我。”
宁氏骇笑,“能惹得你一辈子计较的,得是多大的是非啊?”又承诺,“行,我答应你,眼下实在是怕你不好做人,姑且试试。”
这一试就试出了是非。
那次赏荷宴上,香家老太太与大太太都来了,从头到尾都是知书达理的样子。
香芷旋还算满意,接下来再有宴请,便继续请婆媳两个过来。
宴请是要多多张罗的,意在让更多的贵妇见见袭胧。只说春日那几次宴请,便是收获颇丰,有几家已经请人来说项了。只是宁氏与香芷旋都是慎之又慎,只推说到秋冬时再说,这也是女方惯有的态度,别人自是不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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