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你这么不要脸的人!”男人都是兽性而肤浅的,迅速get到重点的邵云帆恨不得把手里的饼干立刻砸到罗震高挺的鼻梁上。谁答应要跟你滚床单的!
罗震竖起食指放到嘴唇上,示意即将爆发的邵云帆噤声,跟他把耳朵贴在房间的舱壁上,一墙之隔,就是吴非的房间。
偷听?邵云帆皱眉凑过去,和罗震一起贴着房间的舱壁,果然隐隐听到隔壁的对话声。
“哥,你怎么会在这……不对,你怎么是动物系变异人?不对,你怎么会出现在s市?”吴非的问题连珠炮似的,一波接着一波,根本没有停顿下来给人回答的空隙。邵云帆隔着墙壁都能想象到那小子此刻一惊一乍的表情。
哥?他房间里还有其他人?邵云帆不解的看着罗震,到底怎么回事?
罗震压低声音凑到邵云帆耳朵边,“金毛老虎应该是吴非的哥哥。”
“什么!!!”
时隔不到一分钟,邵云帆和罗震的房间里再次传出华丽得直接飙到c3区的高音。
“这回换福星了?”张君酒正盘腿坐在床铺上推卦,听到声音手一抖,手里的最后一枚铜钱“啪!”砸落下去。
蓝山叠被子的手也下意识的顿了顿,随后用见过大风大浪的口吻道,“邵云帆身边有罗震,没什么需要担心的。”
“也对。”小道士翘起唇角,要是事情因罗震而起,他们就更不应该过去了。他低下头再看,床上的卦面已经由龙腾四海演变为四海围吞之象。
“时也,命也。”小道士盯着那副铜钱卦摇摇头,终结之术,遥遥无期。
“别一天到晚总是神神叨叨的,跟我出去抓点东西吃,大家肯定都饿了。”蓝山套上外套往外走,临出门前敲了敲张君酒的脑袋。隔壁总是这么吊嗓子,还是到外面呼吸下新鲜空气的好。
张君酒笑着点点头,把床上的铜钱小心的收拢到一起,揣在贴身的口袋里,麻利的下了床。蓝山难得跟他这么和颜悦色的说话。
“你说那只金毛老虎是吴是哥?”邵云帆瞪眼看着罗震,吴是哥不是在b市么?
“待会他们出来就知道了。”罗震挑挑眉毛,等吴非那边搞定,他总要出来面对大家的。
“我说呢,难怪老觉得那只猫的表情有点傲娇。”邵云帆恍然大悟,就吴是哥平常那副高高在上的凛然不可侵犯的总裁范儿,被自己弟弟当做宠物顺毛挠头甚至还色狼样的啵一口什么的,肯定是又享受又有些不好意思。
“走,快走。”邵云帆急忙穿鞋,顺便催促罗震。
“去哪?”罗震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去打点东西吃,晚上帮吴是哥办个欢迎晚宴吧,大家肯定都饿了。”
罗震认命的站起身,那只大猫都上船多久了,现在办欢迎晚宴什么的,不觉得太晚么?
吴非的房间里站着个帅气的青年,年纪大约二十五六岁,长眉朗目,眉骨分明,眸色深沉,带着长年浸淫商海的精明和杀伐果断的魄力,淡红色的薄唇沉默的抿成一线,惜字如金,浑身充斥着冰冷凛然的贵族气,跟吴非阳光温暖的样子截然相反。如果说人的性格也能以角度划分,他和吴非,就算不是相差一百八十度的对角,至少也会相差一百五十度以上。
他上身赤裸,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刚套上去的西裤。四肢看起来修长有力,肌肉线条起伏跌宕,每一寸皮肤下面似乎都蕴含着无尽的爆发力,带着成熟男性冲击性的性感。
吴非抿抿嘴巴,难怪上次离开s市的时候他的行李里多出来两套明显不是他风格的衬衫和西裤,他一直以为是云帆哥塞的,原来是吴是藏进去的。
“哥,你快说啊,到底怎么回事!”吴非着急的拍了床铺一把,他刚才问那么多问题都白问了?他脑子里的问号现在都够出一本十万个为什么了。
“我正好去s市出差,然后……就是这么回事。”吴是拽出件黑色衬衫,慢条斯理的穿上,逐一系好白色贝母的扣子,瘦长的手指动作优雅,充满禁欲系的气息,一举一动都表明良好的出身和修养。这个世上的贵公子,大体可分为两种,一种号称喜欢自由不受束缚,玩世不恭,譬如夏安,一种彬彬有礼修于城府,将规则玩弄于鼓掌之间,譬如吴是。
“什么叫就是这么回事?”吴非怒气冲冲看着他,心底有座火山即将喷发,“你去s市为什么不告诉我?”电话费是有多贵?发个短信也行啊!自己到s市那天不是还给他发短信来着。亏自己还那么心心念念的要回b市找大哥,结果他居然在s市!真不敢想象,要是他们错过了的话,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
吴是正在把衬衫的袖子往手肘处折,听到吴非的质问,手指的动作顿了顿。tks的行程从五一排到十一,从圣诞节排到除夕前夜,比他这个真正做生意的人还忙。他不过是太久没见到人,假公济私的安排了次出差,想偷偷去看吴非一眼,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一起待一天,谁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情。
“前面也就算了,这些天你明明在船上,为什么不告诉我?”吴非委屈的把枕头捞到膝盖上拍了几把,这叫什么事?
“没升级之前,我不知道怎么变回来。”吴是叹了口气,坐到吴非身边,揉揉他的头顶,那些日子他其实过得非常惶恐,想跟在吴非身边保护他,又怕被他发现,矛盾至极。不过,这样的日子也并非全无用处,他从另外一个角度分享了这个孩子喜怒哀乐,温暖,活力,可能还带着点孩子气,会毫无顾忌的撒娇,索要亲吻,却又乖巧听话。当然,其中更有作为“吴是”无法知道的秘密。
“哥!”吴非猛的搂住吴是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处,“太好了,你平安无事实在太好了。”要是吴是也出事了,他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对。
以往的十二年,吴非抱他的次数屈指可数,吴是的身体僵了僵,过了几秒,才伸出双手搂紧吴非瘦削的身体,“哥以后都会陪着你。我们要好好活下去。”
吴非在他的颈窝处小狗样的蹭了蹭,鼻音浓重的嗯了一声,眼泪肆无忌惮的浸透了吴是的衬衫。世上总算还剩下最后一个亲人,可以和他相依为命。
感觉到吴非滚烫的泪水,吴是的心就像是泡在苏打水里的柠檬片,酸涩发疼。在这一瞬间,他是真的有点后悔,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吴非自己的消息。之前所有的担心与让这个孩子受苦相比,都是毫无意义的,况且,吴非珍惜他,就像他珍惜吴非那样。
“等等,”吴非猛的抬起头来,他哭得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