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零成玉秃的图,嫩绿的杆皱缩成墨绿,像是放了好几天的炒蒜薹。她忽然胃里涌上一阵酸水,眉尖蹙出一个几乎看不见的褶,发了一个扇巴掌的表情,指尖跳跃出的字母拼凑的全是玩笑话:“没出息!我没你这样的儿子!你走!”
她想吐。耳机里还放着陈奕迅的《□□》。
高二自那次撞破何珮与男生吃晚饭后,程璧云晚上还是接着给她发些甜腻的短信,与她互道晚安,逃课到艺术楼旁边的小花园玩还给她拍照看,跟她说春天什么植物都发芽了,特别可爱,问她有没有时间来转转,除此之外只字不提。何珮仅在这件事上与她配合得□□无缝,仿佛那次的视线交汇只是错觉,可她仍旧冷漠,说没有时间,要做卷子。
程璧云接到她的这条短信的时候第一个晚自习已经开始了一半了。她放下铅笔,小指因长时间伫立在画板上而冰冷僵硬,然后起身从后门出去。
这座学校里的艺术楼就是个塑造脸面的摆设。建一栋三层小楼,一楼展示各种能体现“素质教育”的书法国画,二楼三楼辟出各个房间随学生使用就够了。偌大的大厅黑暗一片,灯全坏了。
她走到二楼走廊的尽头,往里拐。这里没有楼梯所以基本不会有人过来,很安静也很安全。手机一直在她手上,她的双臂压在不锈钢栏杆上,凉意透过毛衣的缝隙直往血管里钻。她按下电源键,解锁,那条短信仍旧沉默矗立,像尊劈开天地的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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