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切换另一边。
杨小坚气势汹汹地走回大厅后,发现全厅清场,大堂中央只见赵金叉着腰一脚踏在咖啡桌上,一手拿着甩棍指指点点杵在四周的一群男男女女,“站好了,站好了,别乱动,看什么看,说你呢”
穿着男装大T恤的陈婷婷则像个金牌打手似的板着脸挨个查证件,“掏出来,掏出来,把裤兜里的东西统统掏出来”
一个烫着梨花头的男人不怀好意地抖抖裤裆,冲她扬起眉毛道:“警官,要不要把那个啥也掏出来检查检查啊”
陈婷婷脸微红,但很快神色一凛,厉声道:“正经点,你想掏老娘我还不想看呢,快交出身份证!”
一群男女纷纷垂头丧气地掏证件,没有的还得被陈婷婷敲几记爆栗。
“报告杨所,这是“好彩你再来”的营业主,金大盛,刚才我们查到,这间酒吧确实有卖X行为,这几个蹲下的都是卖X的,你查看一下”
杨小坚扫一眼蹲在地下的十来个男男女女,满意的点点头,转脸盯着一身哆嗦不停的金大盛,冷笑道:“金胖子,在我地头上还不懂规距哪”
满面汗水的金胖子躬着腰不停抹汗,哭丧着脸,干瘪着嘴,一声声“所长大人啊,小的下次再也不犯啦……”
杨小坚满脸正气,浓眉一扬,颇有气势地大手一挥:“全都带走!”
哗啦啦一群男男女女浩浩荡荡地开进小派出所里。
“11、12、13、14……”
赵金摸摸头,“呃,不是16个吗?怎么又多了一个?”
小毕坐在门口凳上,边嚼着巧克力豆,边巴咂着嘴道:“是啊,我在酒吧里就数了十六个,咋啦,又变十七个了?”
赵金更不解,难道还有主动送上门来的漏网之鱼?
临时审讯室内,杨小坚正在审着金大盛,只见这位矮胖子一把鼻涕一把口水的哭诉:
“杨所,我是初犯啊,一时财迷心窍走了歪路,我也是没办法,这穷地方不干点脏事就没法挣钱,我上有八十岁的老娘,下有六十岁的老母,你就行行好,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一回吧”
做笔录的陈婷婷听闻后,讽笑道:“你们家还真是奇了,居然有两个老妈子”
杨小坚懒得跟他费话,大手一拍桌子,厉喝道:“金大盛,快点从实召来!再不然就大刑伺候”
正抹眼泪的金胖子一愣一愣的,还没明白过来时,陈婷婷摩拳擦掌,绕过桌子,走到他面前,一百五十斤的巨型身材往他面前一立,挡住了头顶大片灯光,本就魁梧的身躯再加上正气凛然的警服,那架势,直把呆坐凳上的金大盛给吓得傻了眼,抖嗦嗦地问句:“警官大人,你,你想……?”
陈婷婷英气逼人的冷笑一声,一把扯开警服上衣领口,连解两个扣子,金大盛目瞪口呆,过了一会,恍然大悟般抱住胸,夹紧腿,大叫:“我召我召,我对不起人民,对不起政府,求女警官放过我吧,别,别,我腰不行,肾也不好…”
杨小坚满脸黑线,捂着额,侧头暗暗竖起大拇指,小声道:“陈警官,你果然够饥不择食!”陈婷婷眼一横,手朝着脖子方向扇扇风,“什么啊,我是太热了,这房间又没窗,真他妈的闷!”
一场恐吓后,金大盛老老实实全盘托出,不用一会,外边十几个男女该上哪就上哪,这时,赵金跑过来小声地跟杨小坚报告:“杨所,刚才来的时候数的是十六个,这会不知咋回事,又变成了十七个了,要不,你再看看”
这一看不要紧,杨小坚刚回头就瞧见侧门边倚着一位身姿妖娆的男子,此时,他正对上杨小坚慌张的目光,面容波澜不惊,弯起性感的唇角冲他笑了笑,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侧头望着他,那付飘逸淡然的样子活像是来找情人,而不是来坐牢子。
“哎,好像就是他啊,杨所,你认识他?”
善于察言观色的赵金一下子就感到两人不对头,他挠挠头,正想着怎么问下去时,杨小坚暗暗跺了跺脚,说:“你先带这十几个人走,这个我亲自审问”
关好门,锁好窗,拉上帘子,身后的利默好笑地看他干完这些事后,轻佻佻地坐到大办公桌上,悠然地抖着腿,说:“杨所,你不会是想在这里干活吧,封得够密实的”
听闻此话的杨小坚马上走到他面前,指着他咬牙切齿地数落道:“你这小流氓,要钱我也给了你钱,你别得寸进尺不知好歹,我跟你说,要不是看在你跟我……那个…….那个啥的份上,我早就把你关进牢子吃窝窝头了”
“哟,那敢情杨大所长还是挺念旧情的,大叔,你还敢说你不喜欢我?”
说话间两条细胳膊顺势勾上他脖子,一双凤眼在白炽灯下流光溢彩,他定定地凝视着他,一时间,竟让杨小坚看的一愣一愣的,
等等,等等,千万别再被这妖孽给迷惑了,他还害的自己不够惨吗?为什么他一定要缠着我?!
杨小坚叹口气,推开利默,无可奈何道:“我不管你是谁,也不想知道你要干什么,要钱我是没有,你也别想着我会跟你再扯下去,我不过也就是个小派出所的小所长,工资还不够你身上那身衣服,而且,你不是很有能耐的吗,开着保时捷身上还持qiang,人前人后一群兄弟,为什么非得缠着我,我不记得我跟你这种人有过什么瓜葛,你说说,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这番话只怕是这位所长大叔的肺腑之言,况且他已经把哥哥误当成了自己,这回该怎么玩下去呢?
利默转转眼珠,歪着头想了想,双手懒散地撑着桌面,一脸诚恳看着他说:“那个,其实我也没你说得那么复杂,我不过就是傍了个黑社会大姐的小牛郎而已,不过呢,我现在已经不想再跟那位大姐了,我想洗手上岸,不想再干这行,嗯,可我也要生活啊,所以,大叔,你能给我找个工作吗?”
找工作?
杨小坚问:“你会干什么?学历多少,年龄多大,有无特长?”
利默垂下头,懒懒地咬着大拇指,漫不经心地回道:“我呢,学历嘛,也就高中吧,今年十九岁,特长神马的都是浮云,要真说有什么特长,呵呵,大叔,你不是已经体验过了吗?还不错吧,够长够久了吧”
说到这里,还不忘恶趣味地冲他眨眨眼,面红耳赤地杨小坚真恨不能一头钻地循走,一失足成千古恨,他算是被这流氓给吃定了,叹了口气,他叉着腰无可奈何地回道:“好吧,我尽量给你找,不过,你找到工作后,就不准再来找我,听见没有,我们之间到此为止!”
利默也知道这时不要再刺激这位大叔所长,就算心里一百个不答应,他也不会吭声。
他眯眯笑着,心想:哪有这么容易放过你,大叔,我还没玩够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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