辙了,恨恨瞪了他一眼:“满嘴跑火车。”
说完了,砰一声关上门,倚门而立,几乎笑弯了腰。
笑完了,又有些惆怅。
她站了会,踢掉拖鞋,光着脚往房内走,屋里头很狼藉,椅翻桌倒的,都是她方才的“杰作”,沿路还有倒翻的纸巾盒、倾覆的茶壶、烟灰缸、笔,她拿脚一样样拨开,再拨开。
还看到了些碎瓷片,来自那个被她砸碎了的茶杯,她拿脚去踩,踩上去之后,脚底有极低的碎声,微微刺痛,那感觉,有点像飞蛾闻见自己被火燎焦了的翅膀——其实还可以更痛些的,她无所谓。
她为自己理出一方空地,就在翻倒的茶几旁躺了下来,看大理石茶几面上自己那被映得略显模糊的脸,心里有个声音说:“留下来吧。”
不为江炼那个似是而非的“掐算”。
就是为自己,她也想留下来。
++++
江炼走回门边,想了想,又折了个向,敲神棍的房门。
现在这心情,说不清楚,不想一个人待着,有个人瞎三扯四地说说话也好。
揿了会铃,没人开门,江炼有点纳闷,待要再揿,门却一下子开了。
应门的神棍裹了条大浴巾,其实男人的浴巾多是齐腰裹的,不知道神棍是不是不习惯,扭扭捏捏地齐胸而裹,头上还包了条毛巾,扎得跟阿拉伯人似的,许是刚从浴缸里爬出来,周身还在滴拉拉往下流水。
看见江炼,他长吁一口气:“我说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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