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陈连最后能为白商陆做的这件事都失败了。临阳侯根本不吃这套,他不怕她的胁迫。也是,自己何尝不是高估自己低估对手呢!他临阳侯岂会为了一个女子弃自己的前途不顾?不可能!
那么就只有第二个办法,她去窃。命都不惜了,还在乎盗一封信?只是因为洞房一闹,临阳侯关了她一天一夜了,若得不到他想要的,必然不会放她出去。
……
茵陈抱膝坐在角落里,手中的刀始终不敢松开,已经第三天了,这其中临阳侯来过几次,可每次都被茵陈逼了出去。这样也不是个长久的办法,难道说非要依了他,才能换得自由?
到头来,自己还是输的那一个,无论是苏鲮鲤还是江茵陈,都是败给白商陆的那一个。
茵陈的脸伏在膝头,肩膀耸动,她啜泣,呜咽,痛哭,到嚎啕,此刻的她就如同当初那个坐在矮墙上一般,没有退路了。他多希望还能有个人站在墙下,对自己说:“来,跳下来吧,我接着你!”现在那个人在哪啊?
茵陈后悔了,想到也许此生都在也见不到他了,她后悔了,悔没能和他有一个完满的道别……
茵陈抬起头,盯着手中寒光森然的刀,泪如雨倾。她缓缓提臂,冷刃与雪肌短暂的邂逅,在她的腕上绽开了一朵殷红的花,如他和她的相遇,在她的心中留下一朵虞美人一般。花越开越艳,越开越盛,从一朵到几朵到一簇簇一丛丛,从肌肤上,开到裙衫上,开到青石地砖上……无限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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