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自这一个地方。

陈言陌不知何时收起了他的吊儿郎当，“你以前住在哪里？”

“其实你不用问我住在哪里，应该问我在家里住在哪里。”她深深的记得从前的经历，“我从前睡在阳台，冬天没有挡风的，夏天没有挡阳的。我有选择让自己过得更好的权力，但是一切都得等到我成年，所以我只能隐忍蛰伏，硬生生的过了那么久苦日子。”

从前的心酸如今不过是口中的一句玩笑。

陈言陌眸中微动，再也笑不出来。

“我待会带你去悄悄看一眼。”

等吃完了陈阿婆的烧烤，姜慈带陈言陌去了从前的住处。

还是那个破旧的居民楼。

只是姜慈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突发奇想的带陈言陌来重游故地，竟然会遇到熟悉的人。

前方穿着白裙踩着细跟小凉鞋来这种地方的可不就是姜容。

陈言陌手疾拉着她躲起来。

姜容面前是姜家一大家子人。

陈翠明比姜慈最后一次见到她时候的样子更苍老，脸上的皱纹越来越多，面对姜容也不是姜慈熟悉的颐指气使，而是低声下气的讨好。她穿着从前的旧衣服，上面有许多油渍，似乎洗不干净，一直搓着手，小心翼翼地跟姜容说话：“闺女，你别生气，咱有话慢慢说，气坏了就不好了。”

姜佑一脸不耐烦，抱着手站在那里抖着腿：“到底有完没完？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我还有一大堆事没干呢。”

姜容似乎很厌恶这个亲弟弟，满身的烟味，粗鄙的言行，就像街头混混一样。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跟她是一母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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