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屋上药。”
他说着,正要伸手抄起桌上伤药,薛嘉禾却先一步将药拿了起来,她道,“解开我看看。”见容决迟疑着没动作,她又补充,“好歹是为救我受的伤,不看一眼我过意不去。”
容决没了办法,他想着伤口也不大,便解开手甲捋起衣袖给薛嘉禾看了一眼,道,“一两天的功夫就能结痂了。”
薛嘉禾微微俯身看向那片擦伤。
类似的伤薛嘉禾自己也受过不少,面积虽大,但确实往往伤口都不会太深,只是疤通常零零散散的,愈合起来也不好看——更何况容决臂上这伤明显只是水里冲了冲的处理罢了。
想到从马车跌落是自己有意为之,薛嘉禾抿了嘴唇,“你将手臂伸过来。”
容决只当她看不清,依言照做,但谨慎地只探了一小截——毕竟擦伤的面积之大,血红一片,看起来确实有些吓人。
但薛嘉禾却拧开小罐,指尖蘸了膏药,垂眼小心地涂到了容决刚刚洗过的伤口上。
明枪暗箭里都走过十八遭的容决下意识地打了个激灵,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战栗从尾椎骨一路窜到天灵盖,浑身都绷紧燥热起来。
第69章
指下肌肉一绷紧,薛嘉禾自然察觉得到,她顿了一顿,恍若未察觉到地将动作继续了下去,放轻了几分力道。
容决当然不可能是怕痛,更不会是因为警戒。
……他在紧张?
将伤口附近都抹上药不过片刻的事情,而后薛嘉禾将瓷瓶拧起放到桌上,淡定地去净了手,便安静地和容决用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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