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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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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三回了。依我看,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姬桑冷冷的眼神扫过来,程风扬闭了嘴。后面的话借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说出去,以表哥的聪明,定知他的意思。

“你最近是不是太闲了?”

他立马苦起脸来,真是好心没好报。自己好心提醒表哥,表哥竟然如此对他。“表哥,晏玉楼处处与你作对,谁知道他藏了什么腌臜心思,你可要小心。”

反正他说也说了,该做的他都做了。听不听得进去是表哥的事,做不做防范也是表哥的事。真要出事,怨不得他。

他跑得快,迎面碰到疾步匆匆的晏玉楼,后面已经跟了不少国公府的下人,下人们被她的气势给震住,没有一个人敢出来拦她。

晏侯爷杀了一个回马枪,果然是对表哥有想法。他心下一惊,把门房拉到一边,门房叫苦不迭。晏侯爷杀气腾腾的他们无人敢拦哪。

晏玉楼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径直进了姬桑的书房,大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翘起二郎腿。冷眉冷眼的看起来极为不善,瞟一眼院子外头的国公府下人,还有最前面伸长脖子的程风扬。

“姬国公,本官与你同受先帝重托,得以辅佐陛下安定内外。不想本官一心公务破案心切,落在你国公府众人眼中,倒成了别有居心之人。”

姬桑放下手中的手,扫一眼外面的人,“晏侯爷此话怎么讲?”

“国公爷何必与我打哑谜,你府中下人防我之心甚重,生恐我对你做些什么。想我晏玉楼好歹也是顶天立地之人,岂容旁人污蔑!所谓阴阳交合,雌雄成双,这是亘古不变的延续。我晏玉楼不过俗人,虽有七情六欲,却也知遵世间礼法。”

程风扬惊掉了下巴,晏侯爷好生嚣张。别人若是遇到这样的事,要么是镇压流言,要么就是讳莫如深。他倒好,竟然主动提及。

晏玉楼知道外面的人怎么想,她做事向来不喜欢拖泥带水,尤其不喜欢因这样的破事而受到烦恼。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话说到这个份上,想必国公爷应可放心,你府中众人也尽可安心。”

姬桑冷脸一沉,“还不快滚!”

这是门外面的下人们和程风扬说的,程风扬连忙驱赶下人,“表哥,你别生气,我马上把他们赶走。还不快走!你们这群不中用的奴才。”

一边说着一边挥手,下人们做鸟兽四散。

院子一空,空气都觉得舒畅。

晏玉楼慢慢站起来,缓缓朝姬桑走去。她的脸上挂着笑容,笑不达眼底,衬着绝色倾城的脸,雌雄莫辨却美得惊心动魄。

近了,微垂首,俯视着坐着的姬桑。

“姬国公是否也认为,本官对你有不轨之心?”

姬桑眸无波澜,黝黑一片。她可以清楚看到那黑曜石般的瞳仁中倒映出她的身影,小小的清清楚楚地浓缩在他眸中。

他看着她,她眼里的幽光似要将人吸进去。

“我从未有过此等想法。”

晏玉楼笑意加深,微侧过头用眼角余光瞄一眼门外,晏实和姬桑的心腹守在两边,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她倾着身,与他靠得很近,几乎快贴到他的耳朵,“其实国公爷可以想,因为本官确实有过那样的想法。谁让国公爷生得如此貌美,令本官心痒难耐日思夜想。”

说法,快速旋身离开。

一出门,只想仰天大笑。

不用想她也知道他的脸色有多难看。身为一个国公,被同是男子的对头表白,他的心里必是觉得受到羞辱而勃然大怒。可惜这种事羞于启齿,他是有火都不能发,只能生憋在自己的心里,干干地熬着。

姬贼啊姬贼,敢给她添堵,她就让他心塞。烦恼不应该是她一个人的,做为她的对头,姬桑那厮应该感同身受。

她没有回头,自不会瞧见如同石化的男人,猛然加快的心跳还有他耳尖泛起的红。

第13章 心动

书房内静悄悄的,阿朴没有听到主子的传唤不敢进来。

姬桑静坐着,无人知他心中卷起的惊涛骇浪,不停拍打着他的理智。他自己都不明白晏玉楼说那句话时,为何有一瞬间的欣喜。

自己不喜女子,同样不喜男子。

他慢慢起身,不紧不慢地踱出院子。看着走得不快,实则因为人高腿长,不消多大会儿就出了一两里路。

阿朴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如同一个影子。

国公府很大,也很空旷。

亭台楼阁,假山回廊。抽绿的树木,早发的新芽,处处皆是春的气息。仿佛是一夜之间,远远望去万物全都挂上绿纱。

他越走越快,阿朴始终跟得上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且毫无气喘之意。若是内行人一见,必知这瞧着不起眼的奴仆是个练家子。

见微知着,身为主子的姬桑必是此中高手。

主仆二人像是飘着般,来到一处桃林前。桃树结满花苞,过不了几日就会盛开。此时有些等不及的花儿,早早地绽放点缀其间。

姬桑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林中,而阿朴则守在外面,没有进去。

这片桃林没有任何牌示,可是整个国公府的人都知道此处是禁地。除了固定时辰照料的花农可以进出,外人不得入内。

姬桑在林中穿行,很快来到正中的空地。空地中有一座亭台,亭台铺满毛地毯,他掀袍席毯而坐。方才一路行来,只觉气血翻涌,心知今日是受晏玉楼的影响。

他一向心止如水,不知为何竟有如此波动。晏玉楼与他一向不对付,说出那样的话不无羞辱自己之意。

静座调息,眸色渐渐冰冷,逐渐恢复成往常漠然的样子。脑子越发的清明,闭着目都能听见草丛里虫子追嬉动静。

两军对阵,你来我往皆是兵法,兵法变化多端诡异难测。然而无论哪一种兵法,说穿了都是万变不离其踪,一则攻身,二则攻心。

他与晏玉楼之间,自不会有刀光剑影的厮杀缠斗,只有明里暗里的针锋相对。那人一向狡黠多智,自小就是京中世家子中的翘楚。与其对上,他向来都不敢懈怠。

那么,这么一个对头,突然说出那样的话,其用心不可谓不险恶。此计定是一种攻心之术,攻陷他的心为对方所用,从此沉沦不伦之情中丧失斗志。

好一个卑鄙小人。

坐在马车里的晏玉楼连打两个喷嚏,脸皱成一团。心道哪个不知死活的在骂她,当知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杜氏早早候在府门口,看起来脸色不太好看。身为母亲,外面关于楼儿龙阳之好的流言,足以令她心惊胆战。

“楼儿,有人传你企图染指进京赶考的举子,这可如何是好?”

“哪个王八羔子传的?没有的事!”

晏玉楼不想让母亲担心,断然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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