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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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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但拽个酸文什么的还是可以的,放在礼部最合适。

再说他受自己的恩惠,日后他定会宣扬自己的贤名。

她转过身,看向淮南王,“今日惊忧王爷,臣心中有愧。这个王澋实乃敌国探子,臣注意他多时就待他露出马脚。”

“无归倒是沉得住气,本王方才还担心着,不知此事要如何收场。今日多亏鹤之来得及时,若不然你可就要挂彩了。”

“王爷说得是,臣也是万万没有想到。国公爷与臣一向政见不和,不想临危之时国公爷能出手相助。臣惭愧,不如国公爷大量。以往如有得罪之处,还请国公爷海涵。”

说完她作揖行谢礼,态度很是诚恳客气。

姬桑未受她礼,表情如常并不显亲近,“晏侯爷客气,你我同僚一场受先帝之托共辅朝政。有人质疑朝廷权威,我岂能等闲视之。为陛下分忧是我们身为臣子的本分,当不得侯爷的谢字。”

淮南王看着他们,眼神微闪。

此事已经平息定论,两人告辞离开。

淮南王站在王府门口静立许久,管家同他一起看着远去的马车,低声道:“信国公那一脚踢得极狠,若不是他,晏侯爷今日恐怕会受伤。老奴最近瞧着,国公爷和侯爷关系似乎有所缓和。”

“何止缓和,只怕已成莫逆。本王看着他们二人长大,从不曾见过鹤之为护过什么东西。他一向沉稳寡言不争不抢,何曾有过心急之时?”

“今日东太后宣召信国公进宫,好像是为说亲一事。”

“说亲?这可是好事。”淮南王玩味一笑,“你去打听一下侯府有意结亲的有几家,再打听一下先前传鹤之中意的那位姑娘是谁?

再坚固的情谊,也会因女子而崩裂。

夺妻之恨,就看他们哪个能忍。

那边姬桑和晏玉楼分道扬镳,这是晏玉楼强烈要求的。以他最近的行为,要是她不制止他恐怕要跟到侯府。

多事之时,她不想再招什么是非。心里想着今日的蹊跷之处,姬太后为何急召他入宫。难道姬太后知道今日会有人闹事?

很快她就知道姬太后的意图。

京里的官媒齐聚在国公府的门口,苦求门房放她们进去。姬太后可是发了话,只要能说动国公爷娶妻纳妾,不仅可得宫中赏赐还能荫及家中子孙。所以她们个个摩拳擦掌,誓要使出浑身解数促成国公爷的亲事。

她们的手里,各自都拿着不少女子画像。画像中的少女也不全是高门大户的嫡女,还有不少貌美的庶女,庶女可为妾室。

看来姬太后是真的着急,只要姬家香火有继,连嫡庶都不顾了。

姬桑看着那些官媒,黑沉着脸。

阿朴目瞪口呆,“国公爷,这…这些人…要怎么打发?”

官媒们不敢拦住他,各自举着画像争先恐后地介绍着。声音混在一起,无异于数千只鸭子在叫唤。

他脸色越发的寒沉,进府后门房立马闭门。

程风扬就躲在门后面,看到他眼神一亮,“表哥,你要娶妻了吗?是不是还要纳妾?以后我就有大表嫂小表嫂了吗?”

他脚步一停,看到对方脸上的兴奋之色。

“你一个落榜举子,不闭门苦读,何来的兴致管这些闲事?”

程风扬脸一垮,什么落榜举子,表哥说话好戳人心窝。自己压根不是那块料,表哥又不肯徇私舞弊,自己落榜难道国公府就有面子了吗?

“表哥,这可不是闲事。你要是不好意思出面,我替你去和那些官媒周旋,你放心,我阅女无数自是知道什么样的女子宜家宜室,什么样的女子适合谈诗词歌赋,什么样的女子可以当解语花。你就交给我吧,我定替你好好掌眼保你满意。”

阿朴翻白眼,表少爷说得好生露骨。难道国公爷娶妻,还要他一个表弟掌眼不成,说出去岂不成了大笑话。

程风扬可不知阿朴的想法,一心只想完成宫里太后娘娘交待的任务,一定要促成表哥的亲事,无论用哪种法子都要让表哥喜欢上女人。

至少要和女人滚床单生孩子,姬家香火不能断。

他觉得任务艰巨,可太后之命不敢违。瞧着表哥一张脸冷得像冰块般,他纵然心生胆怯亦不敢退缩。

真是命苦啊。

姬桑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进了院门后吩咐下人闭门,将他拦在外面。他伸长脖子努力跳着,嘴里苦口婆心地劝说。

“表哥,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出去给你把画像拿进来。如果有长相入眼的,我再给你安排相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表哥你千万要慎重考虑,不能…”

阿朴无奈开门,“表少爷,国公爷说了,若是您还如此聒噪,就把你丢到西山去修行宫。”

程风扬立马捂上嘴,眼珠子乱转。

书房内的姬桑静坐沉思,过了好大一会儿执笔蘸饱墨汁,在宣纸上写上一行字折起卷好。走到窗边,一只信鸽飞过来“咕咕”叫唤。

绑好信,手一抬,信鸽飞走。

一直飞进荣昌侯府,落在晏玉楼的窗前。晏玉楼恰巧立在窗边,脑子放空什么也没有想,她一回府就听采翠说了官媒堵在国公府门口的事情。

此时心情复杂,她和姬桑的关系,恐怕只能止于同僚二字。

鸽子落在窗台,她伸手一抓鸽子竟未躲闪飞远,反而乖乖任由她抓着。思忖着不知谁家养的鸽子,做成烤乳鸽也不错。

突然看到鸽腿上的小纸筒,疑惑地取下来。展开一看,会心一笑,一扫方才的思绪万千乱麻缠绕。

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我不会娶妻。

第32章 可笑

将纸条看了好几遍,字体极具风骨,提笔顿点间皆是磅礴。她默默地看着,连那几个字的笔划都像刻进心里一般。

过了许久,她将纸条团起,慢慢踱到火盆。将纸团丢进去,看着它被吞噬成灰烬,唇角慢慢扬起轻笑起来。

礼尚往来,才是礼数。

坐到桌前,思索许久终是也写了一张纸条,绑在信鸽的脚上手一扬,信鸽展翅飞高,转眼消失在侯府的上空。

不多时,鸽子重新落到国公府书房的窗台,窗台前静默而立的姬桑取下自己想要的东西。正欲展开,听到外面有人求见。

修长的手指将卷起的纸条紧紧拢在袖子里,让人进来。进来的是他的幕僚苏问,苏问是为今日举子闹王府的事情而来。

“见过国公爷。”

姬桑一摆手,示意他直言。

“今日举子们讨伐荣昌侯,此乃天赐良机,正是打压荣昌侯气焰之时,国公爷为何要助荣昌侯一臂之力?”

苏问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荣昌侯府与信国公府势成水火。不是东风压西风,便是西风压东风,时机如此之好,他不明白国公爷为何白白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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