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淮南王妃目光痴痴恍若未闻,“带我走…求求你…”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你自己和什么男人苟且过你自己不知道吗?为什么要扯上我?你快说啊快说啊…”
“父王!这个时候计较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赵宽实在不想听自己的父王掰扯这些破事,他们如今事败了,还是想想后事吧。他现在明白过来,为什么从被救到破门进宫都如此顺利,定是应皇叔故意的。
应皇叔就是逼他们反,这样才能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将他们从皇族除名,且终生软禁。一想到那样的下场,他觉得不能就这样放弃。
绝地反杀,他们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两方人对峙着,中间的淮南王妃孤仃仃的,干瘦的身体抖得像风中落叶。早已衰败的身体凭着心里的那股执着支撑着。
可是如今,那支撑着她活下来信念被一丝丝的抽走。
“你是不是来带我走的…你快带我走吧,我再也受不了了…”
她说着,突然捂着肚子,慢慢地蹲下去。
晏玉楼看得分明,一枚暗器打在她的肚子上。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冷漠的蒙面上,脸上露出一种绝望又悲凉的表情。
“你…好狠的心…你这个大骗子,你骗得我好苦啊…”
第90章 大结局
她的身体缓缓倒下去,那枚暗器上明显淬了毒。她倒下去之后不到一会就咽了气,突兀的大眼睁着没有合上。
死之前,她心里坚持的那根弦断了,那口气也散了。
可是弦断气散,她的怨却没有散,死不瞑目。
淮南王目光复杂地看着地上的那个女人,她的身上再也看不出当年的风采。曾经那么淡雅的一个女人,终于以最不体面的方式死去。
她死在二王兄的手中,这是她应得的报应。
“王兄好生绝情,昔日相好说杀就杀,孙子和女儿也是说杀就杀,当真是为谋大业不拘小节。父皇教诲本王一日不敢相忘,王兄却忘得一干二净。父皇不愿我们手足相残,更忌戕害骨肉。王兄杀孙杀女,将父皇的训言忘诸脑后。今日我便替父皇清理门户,将你这个不孝不义的子孙遂出皇族!”
“成王败寇,何必诸多口舌。”
行山王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应皇弟为何不听自己解释。或许是有人从中挑拨,但未偿不是如了应皇弟的意。借着这个由头,应皇弟可以堂而皇之地讨伐自己。
而自己一时急进,钻进对方的圈套。
如此,今日怕是你死我活,不死不休!是乖乖束手就擒,还是放手一搏,几乎不用仔细思考行山王心里早有定论。
围斗转瞬间又开始,姬桑提剑带人悄无声息加入。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明显想撇下行山王父子突围出去的那个人。
混战之中,死伤前赴后继。
那人轻功了得,藏匿逃亡都是驾轻就熟。然而他自以为自己能够全身而退,不想早已被人紧紧盯上。他很快便发现姬桑跟着他,自不会再自大地以为这个孩子是帮着他逃离的,对方的眼神冰冷萧杀,分明是来送他上路的。
这个孽子!
一道宫墙挡住了去路,他停了下来。
“你放我走,我便不计较你之前对我的种种不敬。”
“今夜之事你盼了多年吧,行山王不仅没有成功,反而即将成为阶下囚。我猜你是不是以为自己逃掉后,还能够东山再起再谋大业?”
那人轻哼着,行山王败了和他有什么相干。他向来谋略过人,怎么可能把希望都寄托在一个人的身上。
这条路走不通,他还有其它的路子可以走。
他脸上的得意在听到姬桑接下来的话后顿时大变,姬桑说的是:你是不是觉得就凭龚家的那些女人吹个枕头风,自己就胜券在握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仅知道你谋划的那些下作之事,我还知道龚家之所以对你死心塌地,是因为那个龚映吧。一个满脑子男女之事的废物,你真以为他会有什么出息。”
这下,那人的脸色不止大变,而是僵硬了。
这个孽子是怎么知道的?
“龚家的那些女人不是为妾便是嫁进小门小户,你以为天下男人都是满脑子草的东西,会轻易被枕头风给吹晕头吗?更别提你那个废物儿子,更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我根本不看在眼里。”
“你个不忠不孝的东西,他是你亲兄弟!”
姬桑面如寒霜,他从来没有什么亲兄弟。
“你放心那样一个废物并不值得我动手,我便是放手让他闹,他也闹不出什么名堂。让我来猜猜,以你的手段,也不止龚映这么一个儿子吧。行山王的后院是不是还有你的骨肉?你原本想着助行山王成事,然后再助那个儿子继登大宝。等你的亲生儿子成了皇帝,你便会效仿赵布,让你儿子禅位给你,你百年之后又把帝位传还回去。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这招你使得不错。处处布局,当真是煞费苦心。”
当年他会选中淮南王未过门的妻子,打的正是同一个算盘。比起长广王行山王,康泰帝明显亲近淮南王。那时先帝身子骨不好,如果有个什么意外,淮南王是最有可能挑起大启的。退一万步说,要是淮南王想在康泰帝死后做些什么,也是最有可能成功的。
千算万算,他没有算到淮南王妃动了真情宁愿不做王妃也要和他私奔,不想被淮南王识破。情急之下,他只能趁淮南王妃生产之时换掉孩子,再使计救下信国公夫妇。然后诈死托孤,把孩子送进信国公府。
这一环一环,足见此人心思细腻且极为聪明。只可惜聪明没有用在正道上,全用来算计别人,行尽龌龊之事。
被姬桑猜中所有,那人不怒反笑。
儿子之中,以这个儿子心智最是像他。如果他们父子齐心,何愁大业不成。然而这个儿子与他离心离德背道而驰,不仅没有半分助力且还有弑父之心。
他握紧手中的剑,一个不听话的儿子干嘛还要留着。他是老子,老子能让自己的儿子生也能让自己的儿子死。
“早知你是个孽障,当初我真应该把你留在王府。”
这样的逆子,他当初何必要费心把人弄出来。与其长大后和自己作对,还不如留在王府让赵应收拾。
姬桑面色不变,当你对一个人完全不抱期望时,对方说的话做的事情便不会伤你分毫。如此你也不会因为顾忌对方和你的血缘关系而心慈手软。
如此再好不过。
他默默将剑拨出,指向对方。
那人阴鸷的眸愤怒无比,剑也出鞘。
两人都没有留情,招招往来都是致命。那人暗暗心惊,这个孽子竟然如此厉害,再斗下去今天自己怕是讨不到便宜。要是孽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