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代驾。”景召低着头,雨伞的伞尖杵在地上,“你要睡了吗?”
“还没,在刷牙。”
景召喝了酒,眼睛湿漉漉,目光比平时亮,像雨打桃花,蒙着一层水汽的艳色更迷人。
他是大五官,浓颜,平时随意淡漠惯了,醉了酒人才懒散了几分,声音听着性感,艳绝这个词形容男人不合适,但也没有比这个词更贴切的。
“你先不要挂电话,我有话说。”
“你说,我在听。”
景召喝了酒会变得诚实:“上周你发烧的那晚,是我给你换的衣服。。”
“我知道啊。”
还有商领领不知道的,景召告诉她:“我并没有关灯。”
“那你都看到了?”
景召有问有答,老实乖巧:“嗯。”
商领领太喜欢喝了酒的景召了,会乖很多,不那么克制,不那么寡言深沉。
“领领。”
商领领答应他。
“我不是正人君子,”他自我批评,“我是小人。”他还骗过她。
“你是不是醉得很厉害?”
“嗯。”
景召用雨伞的伞尖用力去推树干,树叶哗啦啦飘下来,像下了一场雨,从树荫下飘到路灯下,飘去远方。
突然想拍照了,但他没有带相机。
“召宝。”
景召又不想拍照了,安静地听商领领说话。
她说:“你叫一句宝贝,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醉得很厉害。”
如果不是醉得很厉害,正经古板的他叫不出口的。
“宝贝,”他说,“代驾来了。”
果然醉得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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