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旧时回复了“嗯嗯”两字。哪怕只是回个微笑的表情,秦时也愉悦,只要看到她的头像,他就感到人世间异样的温暖。
秦时心里充满阳光,眼前铺满明媚,脚步轻快地回到了村部自己的住处,经过会计室时,他看到门开着,便走了进去。
四只眼正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握着一支毛笔,往一块牌牌上写着红漆正楷字,脚下放着一大堆未写字的漆了白底的空牌牌,靠墙的地下摊着一长摞写好了的油漆未干的低保特困户党员干部联系榜。见秦时进来,四只眼说:“秦书记,你来得正好!”
秦时说:“唐会计,什么事?”
四只眼说:“又忘了,叫四只眼。”
秦时说:“你也忘了,叫瓦片头。”
四只眼说:“你可以叫我野名,我不好叫你野名,叫你瓦片头,不利于树立你第一书记的权威。那天我说,你也要起一个野名,那是开玩笑的。”
秦时说:“入乡随俗,有个野名,叫起来亲切。”
四只眼说:“别人是别人,我是我,别人怎么叫是别人的事情,我不会这么叫,还是得叫你秦书记。”
如今的农村,许多地方,乡里乡亲的,街坊四邻的,不像过去那样,谁当了村干部,大家从小到大怎么叫,还是怎么叫,“小狗”“大牛”,“土根”“木头”……叫起来,挺亲切,可如今不一样了,官场之气蔓延到了本该是最淳朴、最真实的农村,村民们见了穿开裆裤一块过来的发小一旦当了村书记村主任,便毕恭毕敬地呼之为“某书记”“某主任”,只有咱们卢山坞村的老书记卢老五不吃这一套,喜欢乡亲们“老五”“老五”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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