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清呈又记得他是个人,而且是贺予的长辈,是贺予父亲的故交,他绝不应该,也绝不能够这个样子。
他的表情一时变得极为痛苦,激烈的欲与极度的恨交织在一起,他无法忍受地把脸转到一边去。
贺予饮了谢清呈的血,感受着谢清呈的颤抖,然后他抬眼看他,看到那张布满了潮红,又痛恨交加的英俊面庞,他忽然能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的刺激。
这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的谢清呈。
是在为谎言和欺骗支付代价的谢清呈。
这种凶猛的欲念烧得贺予的眼眸也微微红。
报复的快感好像能让恶心也变得不再恶心,征服的刺激则可以让排斥也变得不再排斥。
贺予忽然开始恨自己想通得太迟,没有早点寻到这种撕碎谢清呈的方式。
纠缠间,谢清呈的衬衫扣子已经被他完全松开了,裸露出了下面沾着酒色的肌肤。
他的胸膛很宽,肌肉不夸张但是紧实有力,线条凌厉,干脆,完全是一具成熟男性的身躯。
贺予不喜欢男人,但他又因谢清呈现在的样子而感到一阵血沸——
谢清呈不是说,什么都不能给自己吗?
他不是觉得,他不应该得到爱吗
?
那个总是目中无人,高高在上,从小制着他,教训他,骂他,威胁他,欺骗他,最后一走了之还说他雇不起自己的谢清呈。
那个讲台上冷峻平淡,曾受无数学子仰慕,好像无所不能,无所不会的谢清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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