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让医生帮小满处理了伤口后，我才把柳青叫到了楼道口一个人少的地方，向她问道：“这半年，为什么故意躲着我？”

“我哪有躲着你？”她没没有看我，身体转向另一边。

“没有躲着我，那为什么电话一直打不通？”

“不是……我跟你很熟吗？”

我惨然一笑道：“你知不知道你这句话真的挺伤人的。”

她终于转过身来面向我，但却仍然不敢直视我的眼睛，她的目光穿过我的肩膀看向我身后的某处，说道：“你帮我给的这一百万，我会想办法还你的，今天的事也谢谢你。”

“你不要跟我说谢，我也不会跟你说客气了，”停了停，我又说道，“小满都告诉我了，你们还是做了那款软件是吗？”

柳青不说话，眼神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你不说话没关系，我来说吧！”我很想抽支烟，来缓解此刻心里的郁闷，可想到这里是医院，便忍住了抽烟的欲望。

我深吸了一口气，继而说道：“你们确实做了，当时钱不够，你找高利贷借了两百万，软件是做出来了，可是效果并不好？你们失败了，欠下了一屁股债，你带着小满到处东躲西藏，这半年你都是过着这样的生活吧？”

她还是不说话，目光渐渐变得黯然。

我又苦笑了一声道：“你知道小满尊敬你，可是你不觉得你这样带着他东躲西藏是在毁他的人生吗？你看看他现在瘦得跟皮包骨似的……还有你，我今天看见你的时候都快不认识你了，我都不敢相信你们这半年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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