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雨并没有注意到车宏轩的感受,仍然笑了对古明远说:“你这一天天就是算,算完自己算别人,你说你累不累?老话说得好,过哪河脱哪鞋,哪打铧子哪住犁,何苦呢?我看我们毕业都很省心,就一个面向:广阔天地大有作为,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古明远说:“你净搁那胡吃吃,没正经嗑!”
李思雨嬉皮笑脸地接着说:“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再教育,结果怎么样?土豆有鸡蛋黄那么大,地瓜有鸡蛋那么大,全都被扒走了。还说什么晚了不行,晚了就没了。香瓜长到鸭蛋大就被刷茬,青年店的酱缸里全是小香瓜,都给腌咸菜了。”
服务员听了都笑了。
李思雨说:“不是接受我们再教育,而是我们接受再教育。现在我们村青年点有个茬子叫鹅头,脸上有块疤啦,整天拎把战刀,带帮青年,牵条狼狗,人事不干,专门喝酒打架。有一次大队干部惹着他了,他带着人酒气熏天跑到干部家里,手一指,那条狗跳到炕柜的行李垛上一趴,伸出大舌头哈哈喘气。你说就这样,谁敢惹呀?”
古明远觉得他是胡咧咧,蔑视地看他一眼,鼻子里“哼”一声。
车宏轩霜打似地坐在那里,根本没注意听。
李思雨生气地问:“你们都怎么回事,好像我欠你们八百吊似的?”
这时候正巧张大华不紧不慢扭扭地走进来。
李思雨见张大华美滋滋慢悠悠的气不打一处来,不客气地说:“你看就这小样,一顿饭不请,一分钱不花,像有多大仗势似的,不到点还就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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