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叫道:“待到夺回咸平府,咱们得引了蒙古军来,先平复州,报仇雪恨!”
狠话、胡话说了一通,蒲鲜万奴板着脸听着,全无回复。
谁都明白,己方如此行事,可说已然与朝廷决裂。那还谈什么上奏、弹劾?难道又要改弦更张,重新站到朝廷这头?至于蒙古人……蒲鲜万奴如果愿意和蒙古人合作,数日前出兵的时候,就能留下几个蒙古百户在咸平府里,有大蒙古国的勇士驻扎,咸平府又怎会出事呢?
归根到底,咸平府是蒲鲜万奴的本据,也是众文武、众将士的家卷所居,人人心里都牵挂得很。
这等兵荒马乱的世道,能得家人安然陪伴身边,实在是极大的幸运,而越感受到这种幸运,想到家卷恐怕落入敌人之手,难免心慌意乱。武人们还稍好些,有几个文官幕僚满眼血丝,想来昨晚没阖过眼。
而这时候,就难免越有人想到,此番设局造反,是不是有点突兀?此前蒙了蒙古人一把,是不是有点过于自信,以至于轻佻了?无论大金朝廷还是蒙古人哪一方,能为己所用,岂不都胜过此时两边不靠,坐吃闷亏?
许多人都这么想,甚至蒲鲜万奴自己也在这么想。
正因为蒲鲜万奴也这么想,他一听这几个部下的言语,就猜到了他们心中有怨言,有不满。
可他昨日暴躁发泄过了,这会儿真没心思纠结。
他甚至只敢盯着远方,而不敢直视部下们,唯恐部下们从他的眼神里,看到恐惧和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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